“你俩最后怎么闹掰的？”秦生问。
“我朋友之中，范可儿算是最没乐趣、最不好玩的那一个。她只要找我，除了喝酒就没别的事。所以她打电话，我一般都不接，然后半夜再回条信息，骗她说我打游戏刚看见。
“但显然不能每次都这样玩。那天，我和她在地摊儿喝酒，聊着聊着，她问我挂科那么多毕不了业咋办。我就说、不慌、卡里还两百万呢。然后，她就开始讲她去澳门赌场送钱、带对象去什么什么国家旅游、她去找她爹时候、怎么怎么的……我也不记得，因为她说话没意思，我从来都左耳进、右耳出。
“当时，我没当回事，以为她就是闲聊而已。那之后没两天吧，她又给我打电话，我又没接。但是，那天小花来y市找我玩了，听说范可儿打电话，就非得让我回。因为她觉得范可儿很酷。
“我没辙，只好回电话了。我们仨就去了家音乐餐厅。范可儿酒量很差、或者是她就喜欢借酒装疯。喝上一会儿，她就开始了表演。又过一会儿，她开始嘲讽我。
司雅开始模仿她当时对小花说的话：“前两天我跟这货喝酒，她给我炫耀她卡里有两百万。快把老子笑死了。我一给她讲我家的事，这货明白自己是个穷b，话都不说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装逼。
司雅满脸笑意：“我当时真是听懵了。我说两百万时候，心里想着我可真是废柴、一辈子只能混吃等死。没想到、人觉得我在炫耀。”
“我这才知道，她讲那一堆有的没的，是为了降维打击我。当时我觉得无聊懒得理她、在她眼里、就变成我自卑不敢说话。绝了，真牛逼。”司雅感觉这事又好笑又费解。
“所以你骂她了？”秦生问。
“没有啊，我甚至都懒得解释。这简直是我俩认识八年来，她说过的最好玩的话。”司雅又乐了。
“……然后呢？”
“然后，她就继续耍酒疯。直到，她对小花说‘她妈那时候联系我，求我劝她好好学习’。原话不记得了，但她用的是‘求’字，而且还带了一些脏字，表情还很怪，让我莫名地不爽，我说她‘你别提我妈行么，要不我讲讲你妈哭着求你别发疯的事？’”
司雅抽了口烟，表情莫测起来：“范可儿一听这话，瞬间化身泼妇开始骂街，‘你……放……’
她对秦生解释：“她的脏话，有些我学不出口。我见过她妈很多回，但她就跟失忆一样……或许是喝多不记得？总之，她直接站起来、指着我开骂，‘你tm见过我妈么、就瞎逼逼？造谣谁他妈不会啊？那我还说你、只要两百块就能让人艹呢！”
司雅重复完范可儿的话，秦生的眼神瞬间阴郁了：“然后呢？”
司雅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把他咬在口中的嘴唇扯了出来：“那天客人超多，范可儿最后一句吼得超大声。我当时感觉整个饭店的人都在看我。”
司雅依旧乐不可支：“那场面，诶、绝了。”
秦生依旧恼火：“然后你揍那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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