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弟？”韩文羽问完，看向秦生。
秦生瞟了眼菜单，告知服务生：“肥牛饭。”
服务生微笑：“您说的是牛丼饭嘛？”
秦生拿手指弹了下菜单，斜眼打量服务生：“你要不要先拿个字典，教我把上面的字认全？”
司雅忍着没笑。往常这种没素质的事，都是她干的。秦生明显不对劲，但是随他开心吧。
二十来岁的服务生礼貌微笑：“不好意思，我们应该标注上拼音的。”
司雅听见这话，不禁看向秦生。果然，他神色已经阴沉沉的了。
他用那种散发寒气的眼神盯着服务生，又勾了勾指头，示意他过来。
司雅转眼就看见，服务生已经被吓懵了。
司雅怕他挨打，赶紧替秦生开怼：“刚进社会？赶紧走人，换个懂事点的来。”
服务生没敢再说话，退下了。
司雅看韩文羽勾着嘴角，好像是浑不在意。就也朝他一笑了之。
不多时，又来了个妹子。
约莫也就是上大学的年纪。穿着粉色和服、粉色绑带的木屐。
妹子鞠躬，用日语问好，然后问三人吃些什么。
司雅夸她：“卡哇伊的花姑娘。”
妹子笑出一个小梨涡，对她说了句日语，又解释道：“我是在说谢谢。”
司雅冲她乐：“yaoxi。”
韩文羽开始点餐，点了八九样，包括秦生的“肥牛饭”。然后问司雅：“你要不要吃他家鳗鱼饭？”
司雅连忙摇头：“我不吃海鲜。”
“要不、咱换个地方？我原以为妹子们都喜欢。”
他刚点的刺身、寿司、汤品几乎都有海鲜。
秦生抢先开口：“就在这儿吃吧。请您吃饭，不得吃点高端的么。”
司雅听得出来，他话中带刺。
“我请客，跟你姐说好了的。”韩文羽说。
“我咋没看见说好了？”秦生冲他歪着嘴笑。
司雅瞪他：“司票，你想挨打了？”
一开口，临时不小心给他起了个名。
秦生冲她又是一笑，扭过脸去不说话了。
司雅看向韩文羽，转移话题：“你啥时候考试啊？”
“跟你们学校差不多吧。”
“你们一毕业就能当警察嘛？”司雅好奇。
“需要通过考试的，但录取比例高，90％以上。”
司雅忽然念及秦生想去警校，但眼看是去不了了。不禁下意识瞥了眼他，发现他神色自若，但正歪头盯着她瞧。
司雅又问韩文羽：“话说你上次救我们，不怕违反纪律什么的？”
“所以我才没去打听、你遇到了什么事。”
“噢，不知道就没事了对吧？”
韩文羽笑了下：“嗯。反正我不知情，只是帮朋友而已。”
“那你车牌是到了村口、才遮的吧？”
“没错。其实我都后悔读警校了。”
“为何？”
“了解几分才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以为当了警察可以除暴安良，结果发现，其实啥正事儿都让不干？”
韩文羽乐了：“除暴安良？那倒没有。”
“那是啥？以为当警察能为非作歹？结果发现不得行？”
“自然不是。小时候以为当警察就跟电视里一样，要用脑子、花心思去查案子。后来发现，哪儿有那么多高智商杀人犯。”
“那等你当警察了，我去你辖区犯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