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接受不了你有那么多女人。”
司雅猜她是找借口、想输了不认账：“没事，我现在就跟她们说分手。”
“……不用。”雯雯被她搂着，浑身不自在，“咱去河里摸鱼吧？”
要不是逗她玩儿，司雅还真不想搂她。她本就讨厌肢体接触，除了和喜欢的人。
就此松开了手：“行，摸鱼去。记好咱的约法三章，不准再惦记那个许雯了啊，你要是不守妇道，许雯会告诉我的。”
“我没惦记！”雯雯皱眉。
司雅隐约想到一个妙招，瞬间发问：“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嘛？”
“哪里？”雯雯敷衍，没有半分好奇之色。
“性感，让人看着很有欲望。很想摸摸你、什么什么的。”
司雅把“什么什么的”说得不怀好意，还把手伸到她腰间轻捏。
雯雯吓得瞬间跳开。
想来，她再也不敢卖弄风骚了。司雅暗叹自己可真是卧龙凤雏。
不禁又感怀身世，生不逢时、无处施展、什么什么的。
待三人下山走近，司雅昭告天下：“刚才的比赛雯雯输了，她很愿赌服输，所以她往后就是你们的嫂子了，你们都离她远点儿。”
又点指秦生，“尤其是你，许雯，别再惦记你嫂子了知道么？”
顺便把他的新名字告诉大家，省得穿帮。
秦生听到这话火了，嫌弃之色发自内心：“我特么啥时候惦记过她？！您别瞎说行么？”
司雅一乐，瞄了眼雯雯，见她垂着头，好像是有些羞恼。
想必是因为司雅告诉她，秦生看出来她对他有好感。结果秦生这么说话，搞得她有点下不来台。
“诶诶诶、干啥呢你！对你嫂子放尊重点！不许说脏话！”司雅嘴上这么说，但背着雯雯冲他挤眉毛，赞扬他脏话说得好。
秦生自是懂她意思，绷着唇无奈一笑。
此后，见雯雯一直老老实实的，司雅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就去哄着她一起玩，没再玩她。
五人对着树比赛射箭，也打了会儿水漂。
山涧清澈见底，倒是出现过几条鱼。司雅和秦生一人一把弩，对着一条鱼乱射。
司雅手下留情，没真想射死它们。毕竟，小花别过脸去、似乎不忍心看。
但秦生的第五箭，还真把一条小鱼给贯穿了。
司雅就此认输，不跟他比了。
直到临近傍晚，都没看到什么动物的影子。司雅怀疑是雯雯没心思带他们探寻查找，也就没去强人所难。
五人打道回府，这次，雯雯换了条好走的路，司雅好笑，但就当不知道，没说什么。
秦生和司雅并肩走在最后。秦生说：“山里有我的墓碑。”
“……啥？！意思你是个鬼？”司雅说完，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小时候来这儿，不是为了狩猎来的，是我爹带我来看我妈了。”秦生面色如常。
司雅看前面三个人专心走路，就握住秦生的手，藏在二人身后：“你的墓碑是怎么回事？”
“我家三口人的墓碑都立好了，就在这条山涧的源头附近。我就小时候去过那么一次，我当时不太认字，只认得自己的名字，就问我爹这是什么意思，他就指着一个墓碑告诉我说，我妈在这儿，又指着一个说、他将来有一天就会躺在那里，中间那个就我躺。”
司雅握紧他的手：“你那么小，你爹就给你说这些？你能听懂？”
秦生笑出虎牙：“完全没听懂……而且我当时也没敢多问，估计就是因为非常懵逼，所以才记得很清楚。”
“所以你只去看过一次么？”司雅寻思着秦生倒还去过一次，她一次都没去过。
“嗯。后来我查过，这种给活人建的墓，叫生基墓、生坟什么的，似乎还挺常见的。”
“生积木？”
“对。”秦生又轻笑着说，“我忽然想去看看我的墓。”
“我可以陪你去么？”司雅也笑。
“嗯。”秦生点头，眼睛映射着月光，亮亮的。
“咱在你的墓旁，给我也挖一个墓？”
秦生知道她在表白，对她抿唇一笑。又捏她的手：“别说蠢话了。我其实一直觉得，多少有点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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