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牙缝里就不由自主地蹦出了四个字：“我草他妈。”
小花一滞，下意识又松开了她。
三人沉默不语，来到大路上，很快就拦到了出租车。司雅一上车，就给许秦生打了个电话。
许秦生接了：“宝宝，你已经到家了？”
“刚坐上车，送完阿鱼了么？”
“还在他家楼下呢，他抱着个栏杆死活不撒手，我真服了。”
司雅笑了：“那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才意识到自己只是想听听他声音。
回到家后，司雅直接进了卧室。从抽屉里翻出来自己原来的sim卡，换到手机里。
拨打那个刚存下的电话号码。
接通后，司雅打招呼：“嘿，是我。”
男人问她：“你们来了？”
听见他声音，司雅不禁眯起眼睛，挂上了冷笑：“嗯、对。”
“进酒吧了么？”
“进来了。”
“我去接你。你俩人？”
“对，来洗手间找我？”
电话里那人一愣，又笑了：“你想干嘛？”
“不干嘛，我朋友去厕所了。我在等她。”
“行，我去接一下你们。”
“好，来了之后看镜子。”司雅全程冷笑。
“……镜子？”
“对，你就看看你自己、长什么b样儿行么，还敢叫你爹陪你玩儿……”司雅陡然间加快了语速。
男人开骂：“我草……”
司雅顿时抬高声音盖过他：“你特么只能草你妈，也就你妈愿意让你艹了，sb东西您知足吧。”
吼完直接挂电话，把sim卡取出来扔回抽屉里。
开开心心地回到客厅，小花就问她：“你……给那男的打电话了？”
她俩隔着房门也能听见。
“对啊，忘了让你俩也骂几句。特爽。”司雅笑得畅快，但也知道她俩估计没这种爱好。
她又看向小朵：“嘿兄弟，干得漂亮啊！多亏你配合。”
小朵还没说话，小花开口了：“你俩好厉害啊，我当时都吓傻了……”
她当时离得并不远，能听见她俩和男人们说话的内容。
司雅嘚瑟：“那必须，所以我是你哥，还觉得哥哥娘炮么？”
“……那都开玩笑的啊，不娘、行了吧？”
司雅没想到小花竟然认输了，顿时觉得好无聊。换话题：“x市的风气竟然这么差！我第一次遇到这种垃圾，看来我以后出门还是得带刀。”
“你没遇到过这种事？”小花好奇。
司雅更好奇：“难道你遇到过？”
小花说：“对啊，还好没出过事……哎，所以我晚上从不一个人出门。”
小朵说：“这种败类多了去了，我也遇到过好几回。”
“……所以是你们城市的人不行。”司雅总结。
小朵反驳：“a市这种sb男的才多了。我怀疑是你穿男装，别人都反应不过来你是男是女。”
小花附和：“对对！尤其她叼着烟走路时候、简直像混社会的。正经人都得绕着她走。”
“但你发现没？今天高中生一在，她就不那么走。”小朵乐。
司雅很受不了她俩讨论自己在高中生面前怎样怎样，赶紧“啧”了一声打断她们：“我说呢！原来是你俩连累的我。”
想起一茬儿，又开始炫耀：“我初中毕业那个暑假，有天在家挨了顿打。我气得不行，半夜偷偷开门跑了。我那时候也没手机，还身无分文，就一个人在街上晃，前后有仨男的停到我身边跟我搭讪，但是，他们都是问我，‘小姑娘，大半夜的、一个人搁街上干啥呢？’我就说、我被父母打出来了。然后他们都劝我回家，还说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啊。那仨人还都捎了我一程……虽然我也没个目的地吧。一个开三轮的、一个骑摩托的、还有个开出租的。那个开出租的，带我去吃了个夜宵，让我在他车后面睡了一宿，他都没跑车、在驾驶座上坐了一夜，天亮又把我送我朋友家去了。就问你俩，牛逼不牛逼吧？！所以我们城市的市民，全都是善良慷慨热心正直的好人。没错，包括我！”
“好好，包括你。”小花敷衍了下。
司雅提议：“反正以后你俩跟我出去玩，就穿我衣服、学着我走路，咱搞个女小弟帮派。”
小朵很嫌弃：“去边儿，我俩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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