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贱兮兮的：觉得这样很好玩。
司雅乐了下，转身往回走。
就见桑其堵着门在等她：“我都怕你迷路。”
“我又不傻。”司雅走了进去。
先是看见了一个浴池，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中央，突兀地从地面隆起。很是诡异。
下意识扭头看向桑其。
桑其很是淡定：“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好么。”
二人进入一道很宽的门，其实只有门洞，没有门。
里面放着两张床。
整个套间呈灰黑色调。司雅感觉这里很酷，想着改天要跟许秦生来，但显然不要这种带浴池的房型。
司雅往床边一坐。桑其拎着个极简风的小凳，与她面对面坐下。
司雅感觉自己的眼神、可能和桑其一样的复杂。毕竟心情很是复杂。
两人对望了好久，桑其终于开口了，却轻轻说了句：“我感觉我不该来。”
“为何？”司雅又摸不着头脑了，但神色毫无变化。因为比起深情来，诧异这种情绪似乎很微弱。
“司雅。”桑其一顿，脸上全是痛楚，“你觉得咱俩、还有可能么？”
“……我不知道。”司雅又被整不会了。
一来是因为许秦生，二来是她一向觉得、桑其很是热衷于对她设置各种陷阱题。
桑其沉默半晌，神色逐渐颓然，眉头将眼眸压得越发细长：“我忽然好累，你回去睡觉吧。”
“回去？”司雅有点儿懵，回哪儿？
“你朋友那儿是套间。”
“为啥？”司雅顿时就心下不爽了，被人半夜赶出房去算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然呢。你当我会大老远跑来找初恋女友上床么？”
“你当我会跟你上床么？”司雅脸上刻意带着点嫌弃。
桑其眉眼舒展开来，轻笑一声：“行吧。”
他站起身来，招呼司雅：“走，刷牙去。”
外间只有一个浴池，里间则有洗手间和淋浴室。
司雅跟了过去，和他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
“去年我安了两颗假牙，一颗都快一万，好他妈贵。”桑其挤着牙膏，有些不爽，“明明是你老不好好刷牙，结果我牙先坏了。”
“年纪轻轻的、又是白发又是假牙，啧啧。”司雅挤好牙膏，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漱口。
“那不有杯子么？”桑其提醒她。
“反正如果我是打扫卫生的，指不定就拿擦桌布擦杯子。”
“……你真恶心。”桑其闻言，放下杯子，也用手接水漱口了。
司雅开始刷牙，声音含糊不清：“妈的，又不是我自己用、我恶心在哪儿了？”
“你这人就很没素质。”
“就你有素质。”
俩人也没洗澡，刷完牙躺到了各自的床上。
灯已经关了。窗帘敞着，月光透进房内。
司雅胳膊肘架在枕头上，手背支着脑袋，望着三四米外的桑其。
他也瞧着司雅，眼中映着窗外的光。
二人互相遥望了很久。司雅开口了。
“桑其，你对我没兴趣了么？”
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有些贱兮兮的，似乎觉得这样非常好玩。
桑其立刻就转了过去，仰面躺倒了：“……你老实点儿，赶紧睡觉！”
“可是我不困啊，你陪我聊天。”
“不陪。我反正是要睡了，睡醒还得回s市。你不困就玩手机啥的，总之给我安静点儿。”桑其的语气跟教育孩子似的。
司雅听他说要走，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语气也有些燥了：“不行，我安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