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称呼已经固定成这个词儿了。
这次，司雅哭了没半分钟就好了。抽了抽鼻子推开许琴生，神色有些尴尬：“诶，让你见笑了。”
她感觉自己多半是废了。总要他一个小男生照顾，今天甚至还哭了，就为这种其实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事。
生活不能自理倒是没啥，竟然特么地变矫情了。她快速评价完现在的自己，觉得这样很不好。
可转头看向许琴生，忽然就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了。
许琴生正盯着白墙。皱着眉头、咬着下唇。
司雅瞧了片刻，喊他：“琴生，是不是吃药就行？去医院好丢人，我不想去。”
许琴生没看她，拿出手机来，按了半晌才开口：“都说吃药对身体不好。”
“哎，那就去医院吧。我得带上帽子墨镜啥的，你家有口罩嘛？都拿来我看看。”
许琴生就起身去了衣帽间。
司雅见到口罩帽子墨镜后，感觉心下一轻。
琢磨了几秒，就说：“有段时间，星际网吧里每台显示器旁边，都放了个塑料盒，里面全是无痛人流广告小卡片，凭卡打五折什么的。我招呼兄弟们帮忙，顺手牵羊了厚厚一叠……”
司雅笑着，用手给他比划：“这么厚！估计得值好几十万呢。然后我们去吃夜宵，我就飞了一路卡，比扑克牌强多了，能飞特远。”
“你是不是傻啊。”许琴生对着她说了句，然后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就是有点没素质，扫地阿姨肯定骂我了。”
许琴生没理她。
司雅点了根烟，抽着抽着眉头又拧起来：“真麻烦！”
还要去医院，还要做手术。怎么想怎么烦。
许琴生开口了：“去A市医院吧。”
“你们这儿没有么？”
“没有A市的好吧。”
“应该都一样吧？我可不跑！”司雅觉得跑来跑去，麻烦事就更麻烦了。
许琴生没说话，继续在手机上查。
“我还记得那些卡片上写着，什么30分钟，随做随走。咱明天就去，赶紧把这事儿搞定，不然真是影响心情。烦死了！”司雅说到最后，脸又黑了。
“……”
“查到了没？咱这儿最大的就行了。”司雅催促。下意识用了个“咱”字。
“查到了。明天就去？”
“对！睡醒就去！”
司雅把烟头碾成一团。起身走回卧室，往床上一趴，不动了。
许琴生挤在床沿上抱住了她，也不动了。
半晌后司雅开口了，没什么好气：“以后都要戴套了……反正有都有了……”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没再说了，转而把手伸进许琴生衣服里，有些烦躁地胡乱摸着。
许琴生抱紧了她些，继续不动弹。
司雅察觉到他一点点地硬了时，又陡然间开心起来。
抬头冲他一笑吻住了他。不过笑得也没有很开心。
二人没搞任何花样，做得十分安静。
等许琴生射了两次之后，司雅翻身上去，高潮一把当作收尾。
然后就这么趴着和他聊天，许琴生只是搭腔而已，每次还就几个字，笑容也好像有些勉强。
今晚是司雅第一回见他如此沉默。不过她觉得这很正常。遇到这种祸事，他情绪不高也没什么奇怪。
司雅嘴巴不停，围绕无痛人流这个主题说了半个小时，但全是“网吧无痛人流小卡片”这类的废话。
当她想不到又切题又能说的东西时，就从他身上滑了下去，枕着他肩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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