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傻子桑其：小兔崽子有品位。
司雅莫名起了倾诉欲，给许琴生讲了起来。
“我16岁和他在一起的，他叫桑其……虽然他是我第四任男友，但我没爱过前三个。因为我那时候还小、啥都不懂，对男友和对朋友的感情根本没啥分别。
“话说，我从小就对自己的性别认知挺模糊，甚至连性取向都有点成问题。其实我那时候喜欢的是一个女生，我们校花！超级美，世所罕见的那种！你估计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生！她也是长发穿男装的那种，我跟她单独接触的时候，我都紧张、心跳加快……我对男的就从没紧张过。她对我笑的时候……啊、我感觉我心都化了。”
司雅想起那个女生对自己笑的模样，一脸入迷。许琴生表情多少有些嫌弃：“你还有过女朋友了？”
司雅撇了撇嘴：“人喜欢男的，也不给我机会啊。话说我那时候看到很帅的男明星、就特么好羡慕，凭啥我不是个男的？不然我肯定也好帅的对吧？……不过我后来对女生也没想法了，我忽然怀疑、是因为我没和她们试过。”
“……你还想试了？”
“没兴趣了已经……怎么扯这么远。”
司雅回想了下：“我在q市读的高中，一开始，只和我们班还有隔壁班混得挺熟。就总是一大票女生走一起。她们都说我那时候超欠打，极其自恋、话多嘴还贱，不过呢，她们很爱和我玩。一般呢，都是我吹逼，她们嘲讽我。那感觉超好。”
想起以前没心没肺的时光，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向往之色。
许琴生笑了下：“嗯，你兄弟嘲讽你的时候，我就瞧你挺乐呵的。”
“反正就那么走着走着，有天我被人盯上了。就是桑其。下面这件事我毫无印象，是他很久后才告诉我的……他说，那天他在学校里走着，看我们一群人迎面而来，就鬼使神差故意撞了我一下。”
司雅嘴角情不自禁勾了起来：“桑其说，我当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脏话转身走了，他……就一见钟情了……就好难以理解。”
许琴生笑说：“那小兔崽子倒还挺有品位的。”
司雅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话说，我以前一直觉得他这是编一故事逗我开心。可刚才我想到这事儿时，突然意识到可能是真的。因为之后我显然是被他套路了。但我全程毫不知情，甚至于我今天才意识到。”
她皱起眉来寻思，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蠢。
“你是个傻子？”许琴生无语。
“可能是因为、我从来不琢磨这些事吧。”司雅笑了笑，继续讲，“最开始，一个不太熟的妹子找我，说有个男生想认识我，问我可不可以见下。”
“我这么友善，肯定就答应了。妹子就带那个男生来找我了。他外号叫瓶盖，说话超级好玩儿！所以每回在学校里碰见，我都站那儿和他聊几句。有次是晚自习，我下楼又碰到他，扯了几句后，他指着一个人对我说‘那是我好哥们儿，叫桑其，你们可以认识一下。’……当时呢，桑其站在一个背光的地方，我仅能看见一团黑影。他斜靠在墙上，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的样子。见我俩看他，就朝我挥了下手，非常做作。我也冲他挥了下手，心里只有俩字：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