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风单手插进裤兜里，鼓足信心地挺了挺肩头，眼神撞上江衍肩上怔愣着的陈念念。
陈念念虽然举着江衍的黑伞，但手臂撑在他肩膀上，没有太累的感觉，便安静地看着他身后不断越过的一级级阶梯发呆。
宋齐风朝她挑了下眉头，她果然被吸引了目光。
陈念念真不愧是京工号称十年一遇的校花，鼻子高挺，饱满的红唇艳丽，眼睫又长又密，宽宽的双眼皮衬得眼睛大而有灵气。
乌黑眼瞳隔着雨雾，专注地盯着他，看得他脊背都有点酥酥的。
这姑娘是真的乖，但他在京工的同学说她整过容，也不知真假……不过这倒无所谓，一度春风嘛，爽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听说陈念念还没被江衍碰过。
那江衍多半是有点问题，这回要便宜他了。长这么妖，那腿把玩在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宋齐风脑袋里浮想联翩，同陈念念扬起一个微笑，做了个口型：“念念”
陈念念在江衍肩膀上歪了歪脑袋，脸贴着江衍的鬓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冲宋齐风甜甜地笑。
四目相对，宋齐风眼神带上了暧昧的热度，只是隔着朦朦胧胧的雨丝看不真切，陈念念的瞳孔底毫无情绪，乖顺温和得像一片漠然。
很快登到综合楼底下，江衍把陈念念放了下去，扶着她站稳。
陈念念把伞还给他收起，自然地向旁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居中站在了他和宋齐风中间。
也避开了江衍试图顺势牵她的手。
江衍看了眼她的侧颜，沉默不语地低眼收折起伞，和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里。
宋齐风看出点两个人之间隔阂的猫腻，只作没看见，和煦地笑着跟陈念念拉话题:“陈同学怎么想来读建筑学？是以前就感兴趣吗？女生往后学压力可不小。”
“哦，以前没接触过，最开始家里是想让我去京师来着。”
宋齐风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陈念念的腿，顺口奉承道:“京师多好啊，分数线比京工还高一些，又适合你这样文静的女孩子。”
“文静吗？”陈念念笑得眼睛弯弯：“学长对我有误解，我不文静……我其实挺叛逆的，我喜欢做特别的事情。”
宋齐风挑起半边眉毛：“哦？看不出来。”
陈念念看着四面透明的玻璃，装潢肃穆而学术的大厅里的景致一层层地向下滑过:
“因为我平平无奇太久了吧，我高中就一直是没有存在感的人，放在人群里像透明一样，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江衍微微偏了偏余光，看向陈念念。
陈念念望着外面在笑，宋齐风显然不是个好的聊天对象，但她似乎不需要听众也能讲下去：“可是与众不同的感觉挺不赖的，试过一次的人都会难以忘怀吧。”
江衍闻言有须臾怔愣，似某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瞬而过，如投石入湖，在记忆里激起涟漪。
不待他细想，电梯门打开。
陈念念迈出门外，鞋跟打了个转回过头。
如瀑的发丝随着她转圈飞舞，她站在灯下，周身浮尘镶作光圈环绕，双眼聚着两簇明亮的光。
“建筑学是工科中的艺术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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