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瑀缩在床上,棉被盖在背上增加点安全感。窗外的风声喧嚣着,即使好不容易入眠也会被声音惊醒,直接不睡觉了。
对她来说一天不睡也不会怎麽样。
听见鬼语呢喃着,从四周围不停地发出声响,这让她倍感压力。
「我还以为...自己终於解脱了...」
“…废物、你觉得有人喜欢你这样?”
“孤僻的人---”
“好恶心。”
“都是你的错...”
胃开始疼起来,x口弥漫一GU酸味要喷发出来,强忍着不适感的抱着枕头,开始陷入一片永无止尽的恐惧轮回。
明知道有些话语不曾听过,但却如同真实般围绕她身边。
“…嘶嘶嘶嘶”
“想要解脱吧…在你的包包里面…”
“你真可怜…一直以来独自一人面对我们…”
脸离开枕头,本该是客栈的房间,变成了她熟悉的十七年房间。
「...我回家了?」
房门外似乎听见脚步声,她两眼无神的望向背包,伸进去里头拿出铅笔盒,一把粉sE的美工刀拿在手上。像是看到救赎似的笑着,但紧接着她摇着头:「不行…我不想…」
声音再次传进耳里,柔语地说着:“你很努力了,下刀吧。”
美工刀划向自己的手腕,力道太浅了,依稀的感到疼痛。她继续划着,但不管怎麽划都是一样,为什麽不痛不痒。
颤抖的双手松开了美工刀,她疑惑不清抓着自己的脸,熟悉的声音有些无力的说着:「…这样够了吗?」
芊瑀抬眸,眼眶止不住泪水的溃堤般模糊了她的视线,房间的样貌产生变化,用手赶紧擦拭着急的问:「你…你为什麽在这里?你的手…」
煌的手腕是遍布的血痕,在那瞬间她知道为什麽自己都毫无痛痒,因为眼前的人替她承担所有。
那些伤痕血流不止的让芊瑀赶紧找布来止血,煌不发一语的让她包紮着,她有些懊恼地说:「…为什麽不说话?我刚刚问的你有听到吗?」
煌淡然地回应:「有。」
芊瑀接着说:「为什麽要替我挡下,我自己造成的伤害你没必要去承担阿!」
他抓住她的手腕驳斥:「那你又为什麽要动手?你为什麽听信那种胡言乱语的呢喃!」
在他冲进房间,她极力抵抗那声音,却露出渴望Si亡的神情。
芊瑀咬唇,驳斥说着:「你又知道什麽了!我--」
感受到视线,煌立刻打断她,摀住她的嘴巴低语:「等等我们再继续吵,现在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