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圣立刻说:“好了,老杜,让你儿子出来吧。”
杜如晦没多想,以为煌帝只是想见见他儿子而已。
于是,他让管家去唤杜荷。
不久后。
一个半大的小子晃晃悠悠走来,步伐摇摆不定,外人恐怕还以为他是多动症患者。
张嘉圣眼睛一亮。
果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可惜,他遇到了我。
改变历史人物的命运,挑战性极大,但也极其刺激!
我喜欢!
杜荷走近,态度严肃许多,恭敬地向房玄龄行礼。
这乖巧的样子,不了解的人很容易被他骗过。
忽然。
张嘉圣喝道:“跪下!”
房玄龄:……
杜如晦:……
怎么了?
为何这么大声?
让谁跪?
只听得...
扑通——
还真有人跪下了。
杜荷就这样双膝着地,痛得他咧嘴皱眉,而且惊愕不已。
怎么回事!
他击中了我的膝盖!
我并非真想跪啊!
否则,刚才我的膝盖为何如此疼痛?
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两位老友,都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实则,就在张嘉圣喝令之际,他手中的石子正好击中了杜荷的膝盖。
收徒...
可行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与杜如晦的命运联结在了一起。
自知煌帝...这个宛如私生子般存在后,他就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这世间,他或许无法主宰。
但,他也不想成为政治争斗的牺牲品。
比如,可怜的张恪。
这就算了,就连房玄龄和杜如晦的儿子也受牵连。
再如高阳公主,在旧唐史中并无太过出格的行为。
但在新唐史中,却让房遗爱成了戴绿帽的王。
这其中,错综复杂,深不可测。
总之,随着长孙无忌野心的膨胀,张嘉圣应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了。
张嘉圣笑着扶起杜荷,说道:“好徒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
杜荷瞪大眼睛,惊愕地问:“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这位少爷,怎么莫名其妙成了你的门徒?”
张家圣笑容可掬地回答:“只因你与我有不解之缘。”
杜荷揉搓着刺痛的膝盖,指向他,愤慨地质问道:“父亲!他——”
张家圣面色一沉,训斥道:“怎可直呼父亲?虽说师徒如父子,但你不能随便就称我为父吧?”
“我还年轻,连少女的手都没碰过,你这样简直是对我尊严的践踏!”
杜如晦的脸色变得铁青。
天哪!
这家伙,有点分寸行不行?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之人?
杜荷拉过杜如晦,指着张家圣:“父亲,你听听……他太过放肆,让人把他双腿打断!”
杜如晦:……
孽障!
老夫若打断你的腿,倒也罢了,但打断这家伙的……想想就算了。
咳咳咳……哪个父亲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当面被他人这般占便宜,只怕都会想把那人双腿打断吧?
还好,他只是个家伙。
终究,还是老夫太过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