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 "汝等!" "还有汝等!" "便是你们几位,本县尊已铭记于心矣!"
张家圣指向那些叫嚣最甚的修士们,面上却挂着看似无害的笑容。然而,众人皆知万载县尊此举正是赤裸裸的警告。瞬息之间,那几人便默然不语,尽管他们曾受卢布单之令,但在万载县尊濒死之际欲拖其下水,他们该如何应对?
酒楼内喧嚣骤然平息,张家圣满意地道:"尔等敬我颜面,待会儿我自会给尔等颜面相还。" 那几位修士心头一紧,卢布单更是几乎憋屈得喘不过气来。已然开罪了张家圣,此时懊悔又有何用?
一群废物!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斋中人。他们意识到刚才不应示弱,试图重新鼓起勇气执行卢布单的旨意,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再次挺身而出。
不良帅戎业对张家圣心中满是感激。不论这位县尊出于何种目的,至少他镇压了那些胆敢肆意妄言者,同时也免除了自己遭受牵连的命运。心中默默感念一番,并无损失分毫。
见计划受挫,卢布单立刻欲再开口施计,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一拳便猛地砸了过来,正中他的嘴唇。
"呜呜呜……"
卢布单被打懵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动手的竟是张家圣。刚要呵斥,嘴疼得难以言语。
四周人群一片哗然,纷纷惊叹于这位万载县尊的狂傲。
张寂脸色铁青。自家这浑小子,这般出手虽泄一时之愤,却给了他人指责的借口,实在是愚不可及!
卢布单疼得泪水涟涟,同时察觉到酒楼内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以及抑制不住的短促惊呼。内心却是窃喜不已。
"好啊!你这是急于赴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家圣又重重拍了拍不良帅戎业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此事涉及范阳卢氏,你无力插手,只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如实上报给京兆府便可。"
不良人戎业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心中暗骂:咳,这孽子!
李县伯,此言何意?
吾仅乃一名守卫世间秩序的不良仙师罢了。
吾既不敢触犯范阳卢氏之威严,亦不敢拂逆尊驾之意。
罢了罢了,世间事,皆是浮云!
区区凡尘职位,laozi早已无意留恋!自今而后,这不良仙师之职,有志者尽可取而代之!
此刻,张家圣面朝卢布单,嘴角勾勒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卢布单毫不犹豫,决定抽身退避。
此处之地,危机四伏,宜远距离操控全局为上策。
“尔等已然验明正身,如今我要携友离去!”
其语虽含糊不清,但疼痛已稍减,尚能勉强言语。
身为不良仙师者,自然不敢阻挡,唯点头示意。
然而张家圣却随手拖来一把座椅,豪气干云地坐于酒楼正门之前。
卢布单眼帘微颤,唤来两位食客欲将卢克宁抬离此处。
不想张家圣竟横身挡住去路。
卢布单深深吸气,言道:“李县伯,我欲带友离去,请阁下开一条生路。”
张家圣连连摇头。
卢布单面色剧变,只见张家圣笑吟吟地道:“匆忙离去作甚?我尚有意与令友畅谈一番呢。”
人群中顿时寒毛直竖,纷纷惊呼:“难道要与亡魂交谈不成?岂有此理!”
卢布单拧紧眉头质问:“李县伯,逝者安息,汝还想羞辱吾友不成?”
此言一出,酒楼之内顿时炸开了锅。
“太过分了!”
“倚强凌弱!”
“这县伯真是狂妄至极!”
魏征欲上前规劝张家圣切勿轻举妄动,张寂却在其耳边低语:“玄成,勿躁,朕以为他并非如此不明事理之人,暂且静观其变便是。无论发生何事,朕定不会坐视不管,任人陷害于他!”
魏征听闻,遂驻足观望。
紧接着,张家圣朗声宣布:“谁言你友已逝?两个时辰之后,你们二人便可安然离去。”
卢布单瞪圆双眼,望向张家圣。
后者凝视着卢克宁的躯体,语气深沉地道:“在这段时间里,诸位还请留在酒楼,待本县伯献上一场修炼秘术之变相演示。只是这秘术显现的过程较长,还需诸位耐心等候片刻。但诸位放心,既然耽误了各位宝贵时间,今日酒楼内的所有消费,均由本县伯一力承担。”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尽管大唐境内国公郡王繁多如狗,但在百姓心中,县伯仍旧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存在,无人胆敢公然挑衅。
卢布单的同伙同样默不做声,他们亲眼目睹卢布单嘴角血肉模糊,若有人胆敢质疑,这位千年县伯必会雷霆一击。
张家圣对此场景颇感欣慰,点头称赞。
他对魏征道:“老魏,事毕之后,每人赏赐一贯灵石作为补偿。”
“方才点到名字的几位便不必了。”
魏征回应道:“遵命,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