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寂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张家圣冷哼一声:“你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现在死了人,你还去报官,小心他们把你抓起来,等着秋后问斩。
”张寂动了动嘴唇。
张家圣没让他有机会开口,又接着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个土匪想图财害命。
”“但我告诉你,这套不管用。
”“他是不是土匪重要吗?”
“不重要!”
“关键是你报了官,还想活着出去,那就得破财消灾。
”张寂直打哆嗦。
天哪!
你就是这样看待官府的吗?
那家伙才是土匪吧!
仿佛看穿了张寂的心思,张家圣继续泼冷水:“官府,就是合法的土匪。
”毕竟这是个封建社会,在张家圣眼中,这就是个黑暗的时代。
轰——
张寂怒火中烧,几乎要失控了。
自朕登基以来,吏治清明,你竟敢这样诋毁官府,岂不是在说大唐的皇帝就是土匪头子。
作为大唐的皇帝,他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大唐子民这样的言论。
这和直接指着朕的鼻子说朕是个无能的皇帝有什么区别!
叔可以忍,婶不可忍。
朕的身份,不能再隐瞒了!
看你还敢这样说话!
就在这时。
“咦?”
张家圣惊讶地叫了一声,目光落在了河面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面上起伏不定。
张家圣飞快地冲过去,二话不说跳进了河里。
几口气的时间,他就背着一个人出来了。
张家圣把人放在地上,才发现这人的背部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骨头都露了出来,伤口上的肉都被水泡得发白了。
再探探鼻息,人还暂时活着。
不过,伤得这么重,能不能活下来就难说了。
“魏征!”
张寂惊恐地喊了一声,也没心思和张家圣理论了。
“你认识?”张家圣刚问完,就明白了。
张寂机智地回答:“我的随从!”
“原来是你的随从,不过这名字起得真牛,竟然和御史大夫魏征同名,就不怕魏征知道后,把你的人砍了。
”张寂被雷得外焦里嫩。
魏征自己砍自己?
原来,那位威严的御史大夫,直言不讳的魏喷子,在这小子眼里就是这种人。
只怕魏征醒来,会跟你拼命。
张家圣按压了会儿魏征的腹部。
魏征吐出不少水。
张家圣又指向地上的魏征,命令般地说:“背起来,跟我走。
”张寂担忧地看着魏征,问:“朕……咳咳……我背?”
张家圣冷笑:“他是你的随从,你不背谁背?”
张寂脸色发青。
不管是不是认错了父亲,有儿子这样使唤老子的吗?
从见面就开始互怼,这怨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有一瞬,张寂后悔没在刚才揭露真相。
敢让朕受这种窝囊气的,魏征之后就你小子了。
见张家圣面无表情离去,他心生疑虑。
这便宜老爹恐怕见面就想支使自己。
瞎想什么呢?
就是要打压一下你的傲气!
“想背就背,再磨蹭,你的侍从小命难保。
”张寂对魏征确有真情,于是背起他就追赶张家圣。
他思绪纷乱。
虽平时厌烦魏征,但张寂确实离不开魏喷子。
况且,他刚刚统一天下,魏喷子就是他张寂高价买马骨,向天下展示的象征。
今天,魏喷子陪他体察民情。
结果却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