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晓兰一脸不解的问道:“以超大集团这么大的规模,以许总这么大的影响力,拿地贷款还这么难么?”
许钱多无奈的摇摇头道:“在中国做生意实在太难了,处处都是权力,处处都碰到官僚,层层都是关系;不管大小都要进贡,没有一个不贪不好色的;中国自古以来也就出了两个清官,一个包拯,一个海瑞;可包拯也是懂的搞关系的,海瑞也是通人情世故的;其实也不是真正的清官。”
周梅梅娇声道:“连包拯和海瑞都不是清官啊,你的要求也太高了?”
许钱多道:“皇权之下能有什么清官,不过是皇权的遮羞布而已,包拯和海瑞看起来很清正,可很多事情没有真正依照法度判定,对很多大臣和皇亲还是容情的,当然我们也不应该苛求古人,毕竟做到包拯和海瑞这样已经不易。”
葛晓兰道:“许总的意思,现在的官僚连古人都不如咯?”
许钱多道:“不为圣贤即为禽兽;普通人是没有出路的,要么当官要么发财!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可当官没有后台是进不来核心圈子的,圈子之外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而要发财也要核心圈的默许,否则是朝不保夕的,没有权力守护的财富就是待宰的肥猪,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
许总说完众人沉默不语,张万牛看要冷场就接话道:“老舍的茶馆有段话说得很透彻,有钱了就得吃喝玩乐,别想着干什么大事业,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一直没有说话得许国辉道:“这段话太消极了,也不适合可持续发展战略啊,人纵然要为自己活,也要子孙后代考虑,因此能做一番事业还是拼一拼,能给子孙后代多留点产业还是要多留点产业。”
许钱多道:“毛主席老人家说,世界是我们的,可最终还是你们的;我五十多了,该干的都干了,该享受过的也享受过了,以后要靠你们了。现在看起来超大集团规模挺大,可也表明我们陷的很深,房地产这几年的暴涨暴跌确实很刺激,可也表明太难把控了,风险太大了,超大集团如果不能及时转型,可能挺不了几年?”
基金经理张奕说道:“如果去年不救市,房产也许冷下来了,就正常化了,或许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就能顺势解决了。”
许钱多遥摇头道:“刚刚张万牛经理就说了,从知道到做到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上层领导不知道房地产过火对其它行业的伤害么?当全民炒房,六个人供一套房导致全面负债的时候,房地产就必然成为整个国民经济的风向标,一有风吹草动,就是地动山摇!可暴雨不终朝,房产能一直火下去么?工业化和城市化总有到头的时候,人口红利也维持不了几年;到时候地产一衰,整个经济怎么办?可又有几个人为未来考量!都想着度过目前难关再说,到时候船到自然直。”
张万牛道:“许主席深谋远虑,故现在就着手转型,不但布局文体,还着手农业,汽车,金融,个个都是大手笔呀?”
许钱多道:“可转型太难了,不管是管理层还是基层都想着赚快钱,赚轻松钱,几分几毛的利润都看不上了,有人总是比方把崇祯换成朱元璋大明会不会亡国?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换成谁都得亡,谁也救不了,就一个腐败问题,谁都解决不了,朱元璋如此强势如此集权,可能杜绝腐败么?”
葛晓兰道:“朱元璋惩治腐败可谓狠也,什么剥皮抽肠,可还是杀不完呀,朱元璋杀不完,雍正的养廉银也是昙花一现,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根治腐败么?”
许钱多道:“不要对根治腐败抱有幻想了,如果能有枪支合法化,或许能有效遏制基层腐败,可高层看不见的腐败,权力寻租是清除不了的;有人说无知小孩最快乐,懂得越多就越痛苦,站得越高就越绝望;直到现在我方明白毛主席的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