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万牛一早就赶往南通，下午拜访完两个客户后又在老地方等钱秀英，钱秀英准点赴约，张万牛定睛一看，发现钱秀英肚子微凸，身材也略微发福，打扮也没以前精致；于是开玩笑道：“钱姐，你不会怀孕了吧？”
钱秀英轻轻一笑道：“嘻嘻，你猜对了。”
张万牛吃惊不小：“真有了啊，几个月了。”
钱秀英眉目传情的答道：“三个多月了吧，医生说是双胞胎呢。”
张万牛连忙给钱秀英倒满饮料道：“恭喜恭喜。恭喜钱姐再次当妈，十月怀胎殊为不易，以后还要养大成人，可有的辛苦了。”
钱秀英道：“再辛苦也值得，这世界没有比生娃养娃更值得的投资了；这世界也只有自己的子女最靠的住了，老公靠不住，兄弟姐妹靠不住，父母终将老去，唯一可以靠得只有自己的子女。”
张万牛回道：“这有点偏激了吧，兄弟姐妹还是可以帮扶帮扶的。”
钱秀英道：“兄弟姐妹最好的时候是没成人之前，成人之后尤其是成家之后区别就大了；各有各的家庭，各有各的诉求，如果还有财产纠纷，反目成仇的也是屡见不鲜；老公就更别提了，有钱的老公守不住，没钱的老公被嫌弃；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诱惑太多了，有几个男人禁得住诱惑，能禁得住诱惑的男人就一个字：穷。”
张万牛感叹道：“穷才是男人一生的枷锁；没钱的男人往往没有女人，有也总守不住，所以这世界还是公平的；女人向往有钱的男人，男人永远希望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男人和女人谁也别怨谁，怨就怨这该死的社会，怨这该死的人性。满天下都是势利眼，哪个人不嫌贫爱富，趋炎附势。”
钱秀英道：“你也总算活明白了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过去这样，将来也是这样，没有公平，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平；只要有国家存在，就要维持秩序，维持秩序就要形成等级；有等级就有管理就有特权。”
张万牛接道：“有特权就要用，不用就过期作废，哪行哪业都这样。”
钱秀英道：“风气如此，举世独醒是不现实的，也活不下去；随波逐流，快活一时是一世；不过姐今天不能和你鬼混了，吃完饭就回去了。”
张万牛答道：“应该的应该的，为孩子着想么，平时谁照顾你呢？”
钱秀英道：“平时和我爸妈住一起，周末去老公那里看看儿子。”
张万牛诧异道：“你和你老公还那么僵着啊？”
钱秀英道：“比以前稍好点，以前我闹离婚，他痛快的答应了，我就偏不离；后来他主动要离婚，我也答应了，就一个要求，要儿子；他和他家人就舍不得了；其实我很想什么都不要离了算了，可没有合适得下家啊，玩归玩，但结婚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就这样保持吧；几年了，就这样吧，保持各自的体面吧，重要场合装装恩爱夫妻，分开后各玩各的；反正谁也不差钱。”
回到宾馆，张万牛感慨万千，看钱秀英的语气似乎要告诉他什么，可张万牛又不好明着问；希望她主动说；可钱秀英终究是没说。
不说也罢，或许不说才是处理问题的最好的方式。难得糊涂，故意装糊涂或许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可心中的波澜已经壮阔如海。
静躺两个多小时，稍微平复心情后，张万牛打开股票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