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也不愿自己像条死狗一样,啪的晕倒在地上让别人围观。
再者,她这次是有目的地的,不会在路上耽搁时间,更不会乱看,怎么着都不会晕。
崔氏见项瓷一脸严肃的模样,想劝又知道她不同于常人,只能替她多准备点食物,让她不至于省食物而饿着自己。
项瓷一个馒头吃完,家人们都已经在锻炼了。
连吃了三个比脸大的馒头的项瓷,又吃了一大碗蛋炒饭,最后还塞了两竹筒饭到双肩包里。
双肩包由项仁州背着,项仁和的背篓里,放了六个装有灵泉水的竹筒,这是路上喝的水。
项瓷则是轻装上阵,哦,戴了一个斗笠,遮阳。
出发时,太阳还没爬起来,微微山风吹来,倒是个舒适的天气。
走到太阳爬升,项瓷满头大汗,但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走的脚不是自己的。
而且,喝一口灵泉水,整个人又有了精神,倒也还好。
可以说这次走路,除了流汗,双腿没受什么罪。
就是过平安绳的时候,项瓷还是瑟了一下。
没玩过平安绳的时候,那是跃跃欲试。
玩过一次之后,心里其实有点抗拒。
但不走平安绳就得绕山,会花掉更多时间,那还不如就走这里。
牙一咬,眼睛一闭,人就过去了。
踩着结实的地面,这悬浮的心也就踏实了。
过了平安绳后,百姓们也就多了起来。
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嘴里都在说县太爷找着了大夫,能治被蚊子咬的伤,都在说这个县太爷太好了。
项瓷闭着嘴在内心嘀咕,这本来该是她的信仰之力,结果全给了县太爷。
可县太爷除了要了个名声,也没有信仰之力,还不如给她,用来壮大她的酒壶,好弄出更多的灵泉水给大家。
她回头看向大河,如果她的灵泉水就是这条大河,这大河流到哪里,就能救哪里的人,那该多好。
做梦真得白天做,夜里得和别人厮杀。
项瓷自嘲一笑,跟着众人朝镇上而去。
离镇上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多,听到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我孩子他小叔啊,昨天来了镇上,说县太爷找来的那个大夫,真的能治蚊子毒,所以我们就来了。”
“你看看我,我都快把自己抓死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
“哟,你这抓的真难看,不过啊,你还坚强的活着,我们村有一个女的受不了疼,又受不了毁了容,就吊死了。”
“呀,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有些人就是钻牛角尖,你再劝也没用。”
“我们那里有个女的也是抓烂了脸,她家男人骂她丑八怪,让她去死,结果她就真的去死了,留下个两岁的儿子。”
“这可真傻啊。”
“别说傻不傻的,不是真活下去了,谁愿意死啊。也不只是男人那一句话,可能是平时在家就受不住吧。”
“造孽啊!”
“你这个是男人,我隔壁那个是婆婆。婆婆被咬了,媳妇带着孩子没被咬,婆婆就说是媳妇把她推出门去让蚊子给咬了。那媳妇就抱着刚满月的孩子跳河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别说咱们村的,那镇上员外姑娘被咬了,抓的难看的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