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个屁股墩的项信柏,这才笑了。
可看着炕上躺着的小七,他又笑不出来。
一夜了,小七还没醒。
天微亮,项婉和崔氏前后脚进来,哭过后恢复正常,一夜未睡的夜开,拖着一夜未睡的项信柏走人。
崔氏看着这两个她疼爱的孩子,再看看床上躺着的小七,眼睛又红了。
昨天开心一直拉着小七的手,怎么掰也掰不开,就让小柏和开心留在这里照顾小七。
崔氏抹泪道:“天天都给她做那么多好吃的,怎么身体还会虚呢?”
还血虚,气虚,说的好像活不了几天一样,太吓人了。
项婉回想着昨天,她叫不醒小七那样,也是吓的魂飞魄散:“再多种点人参,留着给她泡水喝。”
家里的人参种着的本就是留给小七意外饿晕后吃的。
没有想到,现在她还身体虚。
崔氏应声,抹抹泪水,开始给项瓷擦脸擦手。
夜开拉着项信柏来到院子里锻炼,大哥二哥小枫小彬他们都已经在了。
项仁州顶着两黑眼圈,一脸的疲惫,又一脸的自责。
项仁和在旁边显的很弱小,但他得陪着大哥,也得锻炼。
小五受伤,不能动弹。
小七晕了不能来,小四……
小四来了,留崔氏一人照顾小七。
白春桃拖着鼻青脸种的项仁永来了。
项仁永倒是挣扎想呼喊,但现在他不敢。
小七晕了,但凡他敢发出刺耳的声音,白氏不打他,大哥也得打死他。
项仁永生怕等下自己会发出惨叫声,乖乖把衣角塞在嘴里咬着。
他真不想再挨打了。
早上无声的锻炼,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却又让所有人都锻炼的更用力。
如果他们不强大,都不用等大旱来,下山的野猪就能收拾他们。
如果他们不够坚强,小七昨天晕倒后,先打倒他们的是他们自己。
整个项家都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就连项老爷子也没有去开会,而是跟余氏坐在屋檐下,双眸无神的望向远方,静静的发似雕塑人。
半下午,项信槿背着竹箱笼出现在院门口,惊呆一众人。
本是低落的严氏看到项信槿回来了,忙跑过去,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九月初才回来吗?”
项仁和已经奔过去,把他背上的三十多斤重的箱笼取下来,替他减轻负担。
项信松他们则簇拥着项信槿进院,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项信槿接过项婉递来的杯子,习惯性的扫视一圈他的家人们,而后目光就顿住了,水喝到一半就停了:“小七呢?”
就家人们疼爱小七这样,大家都在,她怎么可能不在家。
这么一大家子人都在,单就小七不在,他们面容还这样,这有让小六有点慌乱了。
闻言,刚才欢快的家人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