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向自己,她穿的是裙子,没有外裳,连挡都没办法帮她挡一下。
不行,她得去借件衣服来。
此时,项信松已经扶着项龄来到了岸边,项瓷低声道:“五姐,先别上来,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来。”
嘴唇发白的项龄,只一眼就明白项瓷的意思,点头。
这时,旁边伸来一件衣服:“给你。”
项瓷回头望去,是一个没见过的少年。
但此时容不得她想太多,接过衣服说声多谢。
少年侧着身子替她挡了挡。
项信松把项龄拉上来,项瓷迅速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走……你受伤了?”
项龄腰间不停湛出血滴来,混合着水,淡淡的晕开。
小五又受伤了!
项瓷自她的小背包里,拿出她专用的杯子,对着项龄的嘴,把里面的灵泉水灌下去。
“大哥,背她去项铃医那里。”
项信松急切的把项龄背起,朝项铃医家冲。
项瓷担心项龄,又担心三哥和开开,急的想把自己劈成两半。
但想到这里这么多人,三哥和开开武功又那么好,应该不会有事。
所以,她就跟着大哥和项龄来到项铃医家。
项铃医家这边还在看病,给众人抹花露水的后生崽们也还在。
抹了花露水,止住了蚊子毒的村民们,都往大山那边跑:“我去帮忙打野猪。”
是的,刚才项婉来报信,野猪下山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奈何他们被蚊子毒折磨的不能去帮忙,只能在蚊子毒止痒后才去帮忙。
其他没解蚊子毒的村民们,焦急又不安。
野猪这畜生,是他们所有人的公敌,哪怕村和村不合,也会去帮忙。
不然,下次你们田地里有野猪,可就怨不得别人不帮你了。
“师父!”
项瓷冲到项铃医面前:“小五被野猪咬了。”
“不是野猪。”趴在项信松背上的项龄,忍痛虚弱道,“躲避的时候,被石头刮到了。”
项瓷才不管这个,对项铃医说道:“你快给她看看伤口。”
项铃医还没出声,正排着队等着解蚊子毒的男人,有点不悦:“还能说话,你让她等等。”
项瓷心情正不好呢,听着这话,抓起桌上的葫芦水瓢,对着男人脑袋猛敲,厉喝:“我去你的,就你话多。”
铃医是她们村的,花露水是她的,她五姐受伤流血了,报个急诊怎么了?
逼逼的话那么多,老娘惯得你。
葫芦瓢砸在男人头上碎了,男人懵愣的看着项瓷。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其他人都给看傻了。
项信松呆呆的看着自家妹妹,他从来没见过发这么大火的小七,太吓人了。
项龄弯下眉眼,嘴角勾了勾:“下次拿石头砸,葫芦瓢砸不破他的脑袋。”
项听话立即低头寻找石头,男人吓的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