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刚才她被众人攻击时,却没有把自己拉下水的举动。
但凡刚才这个妇人光明正大的看自己一眼,自己就会被刚才围堵的众人给围了。
他是不介意被围堵,但他讨厌这种别人围堵自己的这种行为。
所以项老爷子愿意再帮这个善良的妇人一次。
先前喝斥妇人的女人,听了项老爷子说的话,又看到项瓷推着妇人走,突然间也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刚才那个药是项里正给的。
其实想想也就能想通了,项铃医虽然是郎中,可他毕竟是项家村的人。
他把药给项里正,也是没错的。
错就错在,项里正有药却不拿出来给她。
瞬间,女人的愤怒就上来了,刚才她高喊问药时,项里正就站在旁边。
可他宁愿那样看着,也不把药拿出来,他可真是冷漠啊。
想到自己的孩子承受着痒痛的折磨,而项里正这个有孙子的人,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孩子受苦,她就无法原谅他。
还没有排队的女人,自人群中站出来,指着项里正,义正言辞而又理直气壮:“项里正,你明明有药,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我用?”
“你就这样看着我孩子受罪哭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齐齐看向那个女人。
那些先前敢怒不敢言的外村村民们,看向女人时先是震惊,随后就点有幸灾乐祸。
不管是项里正发难,还是女人被赶,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场好戏。
项瓷闻言,猛的回头看向站出来的女人,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花露水是她的,她想拿想不拿都可以。
她拿出来了没想要她们的感谢,但请别指责她的爷爷。
夜开俊朗的眉目瞬间凛寒,周身凝聚起冰冷的煞气,如看死人般看向那个女人。
项信柏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深沉,嗓音如雷霆般霜降:“看来,是我项信柏的名字不够响亮。”
“这个女人,排最后一个。”
“等到你们村的里正来了,你自己告诉他,你们村为什么排最后一个。”
女人嘴角抽搐,愤怒之火滚滚而起,死死的盯着项信柏:“别人怕你,我不怕你。”
项信柏轻蔑冷笑一声:“是吗?那就……”
“我来。”
早已蠢蠢欲动的项瓷,打断项信柏的话,把她的怒火全部聚集在拳头上,朝女人脸上砸去。
辱骂她爷爷,还敢不听她三哥的话,找打。
女人看着小可爱冲自己奔来,尖叫着:“要打死人了……!”
在她眼里,皮肤比其他姑娘白几个度,小小软软的团的项瓷,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废物。
一个废物而已,就算她站在这里让废物打,对方的拳头也只会和棉花一般,软弱无力。
就这样的废物,她王陈氏最是瞧不起。
她王陈氏从小在家干农活,力气大的很,一巴掌能拍死一个这样的死丫头片子。
还有,她最是看不起,这个被宠里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