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是煞神,在祠堂门口打人的凶恶样,在他们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
现在听到里正说如果他们不听话,那就绑起来,那就是真的绑起来,不是说笑的。
这时,又听到里正冰冷的声音响起:“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全部都给我进房间,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在外面晃荡,我打断你们的腿。”
刚才还在想着要怎么帮着家里毁灭蚊虫的大孩子们,听到这话,个个打了个激灵,微蹲,缩脖子,不敢去看里正。
里正凶的很。
项老爷子看向项信松:“去把项铃医喊来。”
熏蚊子的事得让仲子想办法。
项信松赶紧去找人。
项老爷子看向夜开和项信柏:“你们两个敲锣去报信。”
蝗虫一事就让他知道,他们想要一村好是不可能的,得这一个山头的村都好,才是真的好。
要不然,十一个村连合起来,他村里人再能打,也招架不住。
就如这次蝗虫灾一样,听话割了稻谷的都夹着尾巴做人,怕没有割稻谷的人来偷粮。
没割稻谷的村民们,好的就认命,老老实实重新育苗种稻谷。
脾气不好的不认命,就在割了稻谷的人家面前,阴阳怪气的说些扎心肺子的话。
项老爷子收回思绪,看向项信柏和夜开。
这两人会武,不怕和人扛上。
脚程快,就算是对上也可以跑。
项老爷子面沉心狠阴,语气冰凉:“如果再有人敢拦,别和他吵,直接打断他的腿,回头我让仲子给他们治。”
打人我可以,治人我也可以,有本事你闲的,那就来,怕你个球。
老子救你们,你们还敢歪歪,直接扇死你,再打断你的腿。
比狠,他项义良从来没怕过。
项信柏和夜开已经知晓蝗虫报信那次的事件,对于点到他们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
接了锣,一左一右分开前去报信。
项老爷子还在安排:“小榕,让你媳妇和小宝到小七的房间,把窗给我堵死,绝对不能让一只蚊子飞进去。”
项瓷她们三姐妹睡的房间是最大,再加上是新房,里面也干净,苍蝇蚊虫的要少。
此时再清理一遍,再把门窗防护好,把家里的孩子都集中隔离在一起,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项信榕马上去办。
项老爷子目光在项瓷三人脸上转了一圈:“你们也进去。”
项瓷项婉项瓷三人都点头,不给家人里添乱。
“铃医来了,让让。”项信松拽着项铃医挤进院子里,“仲大哥刚要出村,就被我拽回来了。”
项铃医也是好无奈,每次项家人请他时,都是用拽的,就不能让他好好走。
他刚才听到锣声,正准备往回走呢,项信松上来就拽,气都不让喘一下。
项老爷子目光落在他脸上:“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上忙的。”
项铃医见他面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凝,面容正色的不行。
哎呀,少喘一口气也不会死,正事要紧,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