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仁永瞳孔瞪大,继而愤怒低喝:“你不知廉耻……”
白春桃抬脚把项仁永给踹下床:“我睡床,你睡地下。”
踉跄着撞到木板壁上的项仁永,气极败坏:“这是我和兰兰的……”
洪氏闺名巧兰,他的爱称兰兰。
白春桃的脚猛的抬起朝项仁永踹去,吓的项仁永赶紧闭嘴,双手抱头,做出防御姿势。
“的什么?”白春桃这一脚并没有踹出去,笑的温柔可亲。
项仁永慢慢放下双手,看着白春桃这只没踢过来的脚,动了动嘴,有心想给她下马威,可自己又打不过他,只能选择闭嘴。
白春桃也没一定要揪着这话的答案,毕竟这张床是她舅舅和表哥给她打的结婚床。
所以刚才项仁永想说的是,这是他和兰兰的房间,又不是说这是他和兰兰的喜床……而已。
白春桃挑了挑眉:“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正在想着要怎么睡床的项仁永,听着白春桃这话,立即接话:“睡里面。”
他怕自己睡外面,会再被白春桃一脚给踢下床。
再说了,就算现在天不冷,但凭什么他睡地上让她睡床?
他不要。
白春桃让开,项仁永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滚到最里面,还把被子都给抢走,紧紧的抱在怀里。
白春桃见此,轻哼:“幼稚!”
以为没被子了,她就不能睡觉,脑子怎么长的?
白春桃睡在外面,闭上双眼。
喜房后面的窗户下偷听的项瓷,听到这里,高吊的心并没有放下。
一晚上的时间还早,万一三叔惹恼了三婶,被三婶勒死了怎么办?
不行,还是再看看。
项瓷又使用预知能力去看两人。
画面中的三叔抱着被子,哭的梨花带雨,白春桃却笑的花枝乱颤。
这怎么看,都像是白春桃这个恶霸占了项仁永小媳妇的便宜。
项瓷一脸惊愕后,满头黑线。
这个新婚之夜会不平静,但绝对不会闹出人命来。她
不是那就好。
“咕咕咕……”
肚子在这时猛的响起,项瓷手都没摸到肚子上,一只手伸来,手上拿的是馒头。
项瓷抬头看向手的主人,心生感动。
自己想着在家里,都没拿吃的在身上,开开却带了馒头在身上。
好吧,看在他这么好的份上,哪怕他是表叔,自己也认了。
不就是叫一声表叔吗,也不是不行。
项瓷把馒头吃完,新房里都还没有再起动静,她倒是等困了。
夜开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托着她一点一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靠着。
他身体微微倾斜,让项瓷靠的更舒服。
他嘴角的弧度疯狂扬起,望向一望无际的星空。
夜是黑的,也是寂的。
但心情是美的,人也是美的。
夜开看着这个星光灿烂的夏夜,伸手,朝天空中最亮最闪的星星,虚虚握住,再慢慢放到他的胸口。
拍拍装了星星的胸口,夜开笑的温柔,耳朵脖子都红透了。
闪闪的星星一眨一眨,偷偷的看着少年不敢说出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