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项老爷子吃完饭,众人们聊了聊,才散场,洗漱后各回各房,此时已经亥时初了。
没有电,没有娱乐的小山村,亥时已经可以算是深夜。
项瓷今晚回新房睡,她不可能再和爹娘住一起。
她滚在炕上,向项龄眉飞色舞的诉说着:“大哥被打,爷爷气不过,带着咱们村的所有后生崽,冲到钱家村找钱里正要说法。”
“那钱里正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他居然说,如果大哥没惹他们钱家村人,怎么会被他们打?”
“还说蝗虫跑到他们村,就是因为大哥这乌鸦嘴说的,要咱们项家村赔他们被蝗虫吃掉的粮食。”
项瓷说的咬牙切齿,开始撸袖子,一幅要干架的模样:“我去他们钱家村的,这话他也说的出口?他里正的位置是怎么来的?靠乞讨来的吗?”
她精彩的表演惹的项婉捂嘴笑,项龄一幅冷冷的的模样看着她,但实则眼里笑意藏不住。
项瓷越说越气愤:“还有那个钱老三,他居然说我们项家村是瘟神村,村里人走到哪灾祸到哪。”
“还咒骂咱们项家村全部都饿死……然后,爷爷拿着扁担直接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当场血流如注。”
说到这里,项瓷憋在心里的气终于散了:“然后咱们村就和他们村打起来了。居然敢咒咱们村人都饿死,这话惹恼了咱们村的后生崽们,下手一个个不留情。”
都咒到家人头上了,谁还留情,不往死里揍,都对不起手里的武器。
钱家村人没有项家村人多,说话又那么恶毒,可不就把项家村后生崽们气着了,不打的你头破血流,都是他怂。
直到把钱家村后生崽人打怕了,打的都跑的躲起来,这场仗才算是完美落幕。
钱家村人也因为没有听劝告,没有及时收稻谷,被蝗虫吃了个精光,连根草都没给他们留,惨不忍睹。
呃,好像当时有几家收割了稻谷的,倒也算是替家人们负责。
爷爷他们回来时,经过的几个村子,都是灰蒙蒙的荒凉一片,诺大的庄稼汉子们坐在地里,痛哭流涕。
项信松的提醒还是有用的,一个村子总有那么几家会收割稻谷,但大部份都不会收割,损失惨重。
经过孙家村时,这村子的村民们坐在地里嚎啕大哭,看到项老爷子们,立即起身拦路,眼里露出怨恨的目光。
项老爷子本来想绕开他们走,结果在看到他们怨恨的眼神时,直接朝他们走去,硬是把他们挤开,嘴里喊道:“借光,借光。”
这可把孙家村人气的不行,想动手,项老爷子直接一巴掌拍过去:“瞪什么瞪,你站在路中间挡路,你还有理了。好好和你说你还瞪我,非得让我大耳巴子抽你。”
那人气的想动手,项老爷子又一巴掌抽过去:“借光不听,非得听好狗不挡道是吧?如你意,滚你个瘪犊子玩意。”
那人被扇了两巴掌,眼前直冒星星,怒不可遏:“你……”
“没大没小,你什么你,就算是你爷爷来了,在面我前也得喊声叔。”项老爷子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拖,指着孙家村其他人低喝,“谁是他老子?再不出来教你家崽子,我项义良就替你教了。”
“长辈不分,你您不会用,张嘴就犬,哪家的家教?嘴巴都给你打烂。”
“孙里正呢?人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拖回家了。”
“反正你们孙家村被蝗虫吃完了,就别浪费粮食养个废人,我也正好拖回家去出出被蝗虫吃了粮食,堵在心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