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嫂子其实也是慌了神,看到孙子的手背肿的那么老高,恨不得替他疼,可她不能在儿媳妇慌了后也慌了。
她强装镇定道:“我再去化点盐水给他洗洗,等项铃医回来,咱们就找他再看看。”
刘英只能点头,现在这个时候,把孩子抱到镇上去,还不如在这里等项铃医回来来的快。
她看着儿子红肿的手背,愤恨道:“都是蝗虫的错,如果不是蝗虫,狗蛋的手怎么会被蝗虫咬?”
正要走人的项瓷,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朝那个院子望去,能隐约的看到秋嫂子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坐在堂屋里。
被蝗虫给咬了!
她抬起手看了看,她的掌心在蝗虫来的那天被咬了一下,确实是又红又疼。
她用十字法和米字法掐了都没用,最后还是用的灵泉水才治好的。
她都不喜欢那种疼,更别说两三岁的小娃子,说又说不出个具体来,只能用哭泣来表达他内心的无助。
“娘,狗蛋的头好烫,你摸摸。”刘英突然尖叫一声,惊恐不已,“刚才都没有的,怎么现在就发烫了?是热病吗?是吗?”
端来盐水的秋嫂子放下碗,伸手摸向狗蛋的额头,惊呼道:“还真是发热了。这这这,可能是蝗虫咬出来的,我给他洗洗。”
她拿着毛巾蘸着盐水,给狗蛋红肿的手背清洗着,还不停的安慰他。
狗蛋的声音从刚才的洪亮,慢慢的变成沙哑。
用盐水清洗后的手背依然红肿,但狗蛋却不再哭喊出声。
刘英看着面色不红却发烫的狗蛋,轻轻的喊了两声狗蛋:“娘,狗蛋这是睡了吗?”
秋嫂子对这个也不是很清楚,她摸了摸狗蛋的额头,眉头皱成一团:“还发烫,我给他敷敷,项铃医走的时候教过我。”
拧了温热的毛巾,放在狗蛋的额头上,刘英就这样抱着他,坐在堂屋 的椅子里。
秋嫂子也不敢出声,满脸忧愁,这人啊,除了怕没粮食吃,就是怕小孩子生病。
这大人生病,扛扛就过去了。
这小孩子生病,牵扯的可不仅仅是小孩子一个,而是全家人。
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可怜她家狗蛋才两岁,就被那该死的蝗虫咬了一口,现在又发热,真的是心疼死她了。
哎哟喂,这天杀的蝗虫,她得把它们串起来烧成灰。
“娘,狗蛋越来越热了!”刘英已经吓哭了,“他整个身体都好热,娘,怎么办?”
抱着狗蛋的她,感受着臂弯的热度,以及怀里的热度,比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鸡蛋还要烫,烫的她都感觉自己得了热病。
秋嫂子都不用伸手去摸,都能感觉到狗蛋身体上传出来的热度。
她也彻底慌了:“这这这,这怎么办啊,我滴个老天爷。我去打冷水,给孩子泡泡。”
孩子整个身子热的冒烟,那用冷水泡,没错吧。
可恨项铃医不在,不然她也不用这样慌乱。
秋嫂子把冷水打来,还没把孩子放进澡盆里,刚才好似睡着的狗蛋,身体猛的抽搐起来,嘴里还吐着白沫。
“狗蛋啊!”
刘英吓的只知道哭喊,抱着孩子团团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只是她,就连秋嫂子生过养过带过孩子的她,此时也是没了神。
以前孩子发热,敷敷额头,再喝点盐水,擦擦身子就好,怎么到了狗蛋身上,这发起热来就这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