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大哥是没有回来,但石兴虎却来报信了,说大哥被钱家村人打了,脚受了伤来不了。
最主要的是,石兴虎是来问爷爷,这钱家村打了大哥,他想怎么着。
若是爷爷放过钱家村人,他石家人就要带人打上钱家村。
若是爷爷不放过钱家村人,他石家人就等着爷爷一起,然后打上钱家村。
爷爷本就是个不受气的主,不管是孙女还是孙子,都是他手里的宝。
可以任由他打骂,但是别人不行,更何况这孙子孙女,他都舍不得打骂,凭什么给别人打。
他这个第一村的里正的名头,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爷爷说要找上门,石光虎就在项家休息一晚。
翌日一早,也就是今天,爷爷先是开会让村里人育苗,准备再种一波稻谷,以及各种蔬菜,让大家做好准备。
有村民是不相信这个时候下种,稻谷还能丰收的,可爷爷强硬的让他们家家户户都照做。
不照做,吊祠堂里打。
族老们也在旁边帮腔,这下,那些想要偷下懒的村民们,可不敢再出声,都乖乖听命。
紧接着,爷爷又说,钱家村欺人太甚,把路过钱家村的项信松给打了。
这打的不是里正的孙子,而是他们项家村的脸面。
今天里正的孙子被人打,他们没管,那下次别人的拳头就会打到他们头上来。
这种欺负,但凡是个血性汉子都不会忍。
更何况他们还是第一大村,更不会让那些小鼻子小眼睛的村子给欺负。
于是,那些后生崽们就拿着家伙什,气势汹汹的跟着爷爷去钱家村。
这次去钱家村的是整个项家村的后生崽,可不像去洪家村,只带了二十个后生崽。
整个村后生崽出动,那就是奔着干架去的。
就算钱家村认怂不打,爷爷也会挑衅对方打起来,项瓷就是有这种感觉。
果然,她刚才借着二哥的视线,看到爷爷动手,然后两个村子对打。
项婉看向叹气的项瓷:“你叹什么气?”
埋在碗里的项瓷,把头抬起来看向项婉,皱眉:“我就是在想,爷爷这次打钱家村人,一是为了上次退婚憋的气……”
她观察项婉的面色,见她并没有别的情绪,又接着说道:“再就是,我觉得爷爷是故意和钱家村为难的,防的就是大旱后,钱家村人想和咱们攀交情。”
这是她的猜想,也是她的感觉,就是感觉爷爷要把事情闹到以后见面就能打生死架的那种。
项婉怔了怔,手指轻点在脸上,沉思几息后,郑重点头:“我觉得你分析的对,有这种可能。爷爷想的自然是比咱们多,咱们别担心了。”
项瓷嗯的应声,起身把空碗洗了,再问她:“我要去村里走走,你要去吗?”
项龄好奇道:“你要干什么?”
被猜中心事的项瓷挠挠头:“我想去看看那个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