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y国头号雇佣兵集团的杀人手法一样。
飞机的轰鸣声过后,起飞了。
森久抱着慕雪,心里全是复杂的感觉。像吃柚子不小心咬到了绵软的外皮,本来酸甜的口中瞬间被蔓延开的苦味占据。
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自己才终于看到雪儿,这喜悦自然是无与伦比的。但,想起那个医生说过的话,想起雪儿被注射了那种让人痛苦万分的药剂,自己心里就痛苦愤怒得不能自抑,恨刚才没多打那小子几拳。他心里刻意忽略,他们两个人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事情。在记忆被抹除的时间里,雪儿不过拿他当作相处了很久很久的男友或者丈夫,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这又不是她的错。罪魁祸首还是那个人。而且,自己来的太晚太晚了,要是能早点来就好了。
“萧萧,我渴了。”慕雪此刻陷入了噩梦中,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渗出。她梦到萧骁被熊熊燃烧的鲜红色大火给吞噬了。
“喝这个。”森久听到雪儿的叫声,拿起旁边一个装有固定式吸管的瓶装水送入慕雪的口中,又抽了一张一次性的棉白色超柔擦脸巾把慕雪脸上、额头上和颈间的汗擦了擦。之后,又用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不停地理着雪儿的额头,希望能给她减轻一些头痛的感觉。
慕雪躺在宽大的躺椅里,身上的安全带系得牢牢的。森久手上的手套放在旁边的小几子上,他的手被慕雪紧紧地握住,已经变得红红的,但他一点都没有要抽出来的意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慕雪。
一边观察着她的情况,一边像是要把她的身影烙印在自己的眼底,就那样看啊看啊。
……
医生已经此刻在这架飞机里的另一个房间里。森久听医生说,只要不发烧,四个小时之后,飞机抵达海湖市之前,慕雪只要能醒过来,就没大事。她的记忆会恢复到注射失忆药之前的那一刻。
能找到雪儿,还要感谢黑鹰队的创始人。黑鹰队的创始人曾经在a国执行任务,森久救过他一次,不过,两人的关系不止于此,萧骁那小子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花重金雇来替他办事的人转过头来帮助了他的“情敌”,自己。
总之。这次,寻找雪儿的过程中,森久也联系了他,给他发了雪儿的照片,让他留意一下,如果收到任何有关这个女孩的信息就联系自己。
就在昨天凌晨,他联系了自己。
……
铃铃铃,森久的手机声划破安宁的夜空。森久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拉开床头柜上的水母型光玉玻璃床头灯,接起电话。
“喂。”森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黑鹰队的队长。这个时间他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有雪儿的消息了,森久心里期待着,像马上要烧旺的篝火一样。他接起电话,声音如宽阔浩淼的湖水一般平静,让人猜不出他的心绪。
“你接得倒挺快啊?”赵希凡揶揄道。他跟陆森久几年前在a国重逢。彼时,他行动的消息不知被谁走漏,肩膀受了伤,失血过多。就这么巧,碰到同样来a国出任务的森久。当时,他就觉得自己有救了。他们俩小时候玩得很好,在赵希凡跟爸妈来y国之前,每年森久去爷爷家过暑假的时候,两人都会一起去小区对面公园里的小树林里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捉迷藏、抓知了,正儿八经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不过后来由于自己跟爸妈去了y国,也就过年回爷爷家的时候能看到森久,不过每次两人还是抓紧时间在一起调皮捣蛋。
那次是森久把他的枪伤处理好,还顺带帮他完成了任务。如果不是他,自己可不仅仅是以后没办法亲自出任务了,而是失血过多当场身亡,或者被有心人绑去用来威胁自己的爸妈、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舅舅舅妈这些国家政军警的高官。
这次,森久开口来找自己帮忙,自己自然是倾尽全力,急他之所急。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少废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别告诉我你是闲的?”森久冷冷地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希凡的耳朵里。
“人已经找到了。你那情敌也太不靠谱了,竟然让你未婚妻被他的竞争公司的二代继承人给绑走了,也太疏忽大意了。
不过你放心,你未婚妻今天早上已经逃走了,安安全全地回到了你情敌的身边。
你只需要去你情敌的家里,把你未婚妻带走就好。
那个胆大妄为的二代继承人我帮你收拾,你放心。”赵希凡把情况简单地跟森久介绍了一下。
“对了,我还查到你那情敌找了一个什么医生,研制了一款失忆药,把你未婚妻从离开他一直到现在的记忆全都抹除了。
那医生我也帮你控制住了,不出我所料,他做这种事情也是担心的,研制这种药物的同时就研制了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人和药我都给你预备好了,明天一起送给你。”赵希凡继续说道。连他都不得不惊叹,这姓萧的小子,实在是下了狠心了,为了把人留在身边,这种招数都用上了。不过,他看了慕雪的照片,了解了她的信息之后,倒也可以理解这小子。如果自己的初恋长这么漂亮,又这么厉害,自己把人给弄丢了,确实也得用点非常手段把人给抢回来,不过呢,自己可能不会跟他那么蠢,把这么好的姑娘给弄丢了。但是,如果没有他这么愚蠢透顶的行为,怎么会有森久的好福气呢。
“希凡,谢谢你。”森久听到希凡说了这么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郑重地道一声谢。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在国外有众多人脉和资源的希凡来做,自己可能再花上几年时间也找不到雪儿,更不可能知道雪儿竟然还被那小子给用了这种药,也不可能找到那个医生,还把解药拿到手。他来不及消化这些事情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只集中精力想,事情虽然都已经发生了,但现在已经有了解决办法,自己只要想着怎么解决就好了。
“说这话就客气了啊。
我们俩谁跟谁啊。
我的命你都救了,我给你帮这点忙算什么啊。”赵亦凡听到森久那郑重的语气,心里也是一震。自己这发小,这么多年,很少对家人以外的人动真感情,这女孩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爱的人,更是他打算准备共度一生的人生伙伴,这被人这么一抢,可想而知心里要多痛苦有多痛苦,他却还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该做什么做什么,竟然听到这些自己这个外人都忍不住的情况,还能这么镇定地跟自己道谢,不愧是自己在同龄人之中唯一心服口服之人。
“那好,我联系一下人手,准备一下。今晚就去接人。”森久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跟希凡说道。
“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就把定位、布局图发给你。”赵希凡说道。
……
几个小时后,慕雪没有发烧。
下了飞机,森久一路把雪儿抱在怀里,一直抱到了家里,那位医生住在附近的酒店里,十个人看守。
天快亮的时候,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森森,我要喝水。”慕雪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森久坐在地板上的米色地毯上,靠在自己身旁,眼底是深深的青黑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