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听了易鼎尧的话,立马就瘫成一堆:
“皇……皇上,是老臣该死,不该欺骗平亲王。”
安亲王上前一步:“皇上,小王叔这些日子很是上火,他左右为难啊。
这就算了,小王叔一趟一趟往我们家跑,他的腿本来就不好,现在更疼了。
最后一次去我家,我看小王叔都有些瘸了。”
易鼎尧冷笑道:“这都是拜段王爷所赐,如果不是他,说不定农乡医早就把小王叔的病治好了,小王叔哪里会遭这份儿罪。”
段程不断地磕头:“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顺亲王说道:“你是该死。你欺负蒙蔽我们就算了,居然算计到小王叔头上。”
顺亲王说着,从怀里掏出奏折:
“皇上,这是这些年段王爷犯下的罪行,就算咱们姓易的欠他的,他怠慢咱们姓易的不算。
这些贪墨巨款,买官卖官,欺压百姓,逼良为贱,草菅人命的大罪,也不可饶恕。”
易鼎尧扫了两眼:“段程,你有什么可说的?”
段程以头碰地:“皇上,老臣罪该万死。可是,臣的儿女是无辜的,请皇上饶了他们吧。”
段程哪里知道,易鼎尧最最痛恨的就是段程对皇室不恭,对他不敬。
只这“大不敬”一条,就够诛他九族的。
安亲王说道:“你的儿女是不错,儿子嫌我女儿年纪大,你上赶着求娶,可你儿子却说什么,‘那个老女人,给她个妾位就不错了,娶什么娶。’
我天贺王朝堂堂郡主,就是给他做妾的?
你女儿更牛,都嫁了人了,还说什么她本该是‘皇贵妃’的命,是皇上有眼无珠,看不到她的好。”
顺亲王加了一句:“段王爷的小女儿,小小年纪,霸气十足啊。
每次见了我女儿,都要让我女儿给她行礼。
说什么‘都是王爷的女儿,我爹的王爷是挣来的,你爹的王爷是要来的,不值钱。
你得给我行礼,我才应该是郡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每次都把我女儿气得大哭。”
顺亲王这是帮着安亲王,他睁眼说瞎话。
哭什么哭,小郡主易可心那脾气,哪次不是追着段程的小女儿打。
可这时候,段程也不敢说呀。
还有几个大臣走上前来,也想说说段程的罪行。
易鼎尧一摆手:“来人,拟旨:
段程藐视皇族,欺压百姓,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剥夺异姓王封号,斩监候。
段氏段程这一脉嫡支,所有人统统贬为庶民,不得做官,不得科举。”
段程悄悄搜寻二皇子易靖时的身影,哪里找得到。
易靖时最了解皇上的心思,你怠慢了皇上,求求情也许没啥大事,你得罪了平亲王,那就是捅了皇上的肺管子,皇上能饶了你?
这时候,他哪里会管段程的死活。
他还一肚皮气没地方发泄呢。
本来挺好的事儿,段程如果和安亲王结亲,不但巩固了他自己的王位,对他易靖时也有帮助。
可一把好牌,段程却没打好,自掀底牌让人家抓了把柄。
没错,段程是二皇子易靖时的人。
圣旨下,殿前侍卫上前把段程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