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济格成了捂裆派,李喜子和魏常学都不厚道的大笑了起来。
“你还别说,如果把鞑子都去了势,再将他们丢到暹罗那一块去祸害当地土着,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魏常学闻弦歌而知雅意:
“如果灭了鞑子,驸马爷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向安南那一块下手了?”
李喜子点了点头道:
“嗯,驸马爷确实透露过这样的意思。
待北方安定后,他会对云南以及安南下手。
那里土地肥沃,一年稻米就可以三熟。
如果能拿下这处粮仓,可保我天朝衣食无忧!”
魏常学不由得感叹道:
“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
我老家在南直隶,最近收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咱们那位隆庆帝,如今为了收田赋和人头税,跟乡绅们闹得很不愉快。
他这样无德无能,又没有一个长远的眼光;大明在他的带领下,什么时候才能中兴!
驸马爷当初就应该在汉阳登基称帝!”
李喜子见他如此说,也很认同:
“举头三尺有神明。
咱们今天,可能是离神明最近的一次。
今日的话,出我的口、入你的耳;切莫对第三人谈起。
上次从京师迎回新帝时,驸马爷就在府中设宴。
赴宴者,宗亲中有楚王世子;文官里面有吴珄、高世泰等;武将中,有几个师的师长;这些人,都是驸马爷的同僚好友。
席间,咱们师座趁着酩酊大醉之时,突然让人送上一份礼物,赫然是一件明黄色的龙袍!
他和马师长将龙袍披在驸马爷身上后,立马跪倒、高呼万岁!
当时与宴的人,莫不大惊;继而都有样学样,跪伏山呼万岁!”
魏常学听到这样的内幕,也是悚然一惊;继而转惊为喜,一脸认同的道:
“早该如此了!
这之后怎么还是太子登基了?”
李喜子幽幽的道:
“驸马爷当场大怒,让人将马师长和我们师座关在客房中三天,说是让他们醒醒酒!”
“……”
魏常学有些愕然的道:
“这……这……哎,驸马爷还是太过仁慈了些!”
李喜子似笑非笑的道:
“你以为驸马爷是在罚师座他们嘛。
嘿嘿,老同学,你还是太嫩了。
这之后,师座和马师长就分得了工坊里面的干股。
继而,朝廷封爵的旨意下来后,两位师长已经和最早跟着驸马爷的崔师长齐平了,都得了世袭罔替的侯爵。
你品,你细品,这到底是奖还是罚!”
魏常学:“……”
他有些挠头的道:
“驸马爷既然有心逐鹿,为什么不愿意登基呢?”
“如今的大明,北方已经被打烂了。
这些地方在驸马爷收复后分地,自然都跟他是一条心。
可是,南方却盘根错节,形成了一股屏障。
这些地方,皇权不下乡,还是心向大明的。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驸马爷如果是早早登基,南方各地必反;到时候,他就要不停的去各地灭火了。
现在好了,太子登基了;但新帝手中却没人没权!
这时候,如果他倒行逆施,你觉得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