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克邪从搜魂洞里逃生的时候,意外遇到了李疤瘌。那么,李疤瘌不是在燔阳城里的镇守使署里耀武扬威的当班长吗?
他怎么到了搜魂洞里呢?
这件事情,还得从燔阳城里说起。
李疤瘌是个既贪财,又好色的家伙,他把铁猴的“表妹”,那个长相艳丽的小苹果,安排在城东一家小客栈里,过起了金屋藏娇的日子,一有空闲就去幽会。
这天,他来到客栈,和小苹果一起饮酒作乐。
小苹果拿出了“勾魂”的本事,连喝带唱,左一杯,右一杯,把个疤瘌眼弄得五迷三道,醉意朦胧。
“不……行了,我今天还要值……班,不喝了。”
“怕什么,再喝两杯,耽误不了,你不总吹牛说自己英雄好汉么,这么两杯都担不住?”
小苹果又给斟上一杯。
一个媚眼抛过去,疤瘌眼又灌下一杯。
他实在是支持不住了,丑陋的眼睛象兔子那么红,浑身发软,把酒杯一扔,趴在桌上,昏昏沉沉。
小苹果扒拉两下,“喂喂,你醒醒。”
疤瘌眼喷着酒气,动也不动,烂醉如泥。
小苹果轻舒了一口气,跑出门去。过了一会,她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他们把睡得像死猪似的疤瘌眼,抱到床上,脱下他身上的军装,翻看各个口袋。
“钥匙,钥匙在这里。”
小苹果从疤瘌眼的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
“很好,”那男人满意地把钥匙揣在口袋里。
“杀了吧,”小苹果一脸厌恶地瞅着醉卧的疤瘌,说道:“这家伙真不是东西,跟头猪似的,我讨厌死他了。”
“不行,”男人摇头,“这头猪还有用,在咱们的戏里,还得要他扮演角色,杀了可不行。”
他从包袱里拿出另一身黑粗布衣服,给疤瘌眼穿在身上,然后迅速离去。
……
夜晚,镇守使署里,各处的灯光都亮起来。
晚饭后,憨牛跟着队伍,进行了一会“晚操”,然后便回到住处。
今天,发给了他一支步枪。
半新的汉阳造,膛线、弹仓还不错,背带坏了,刺刀钝了而且有缺口,憨牛很高兴,把枪拿在手里反复摸挲,把背带缝补好,刺刀重新仔细磨过。
他很喜欢枪,少年时曾经用猎枪在山里打过鸟,但那种原始的老火枪,需要灌火药、枪砂,很费事,射程也太近,跟快枪根本没法比。
很想打两枪试试,可惜还没配发子弹。
同屋士兵看他对枪爱不释手,奚落道:“新兵蛋子,对枪着迷可不是好事,战场上死得快。”
憨牛不理会这些,他拿着枪,反复练习瞄准、托举、测点……
临近睡觉的时候,他借口解手,走出来。
此时,署衙里安静下来,除了几个游动哨,少有人走动。
他观察一番,看看四下无人,悄悄贴着墙根,躲避着角楼哨兵的视线,来到东北角的垃圾堆旁。
从垃圾后闪出一个人影来,是涂二羊。
涂二羊凑到憨牛跟前,将一包东西交到他手里,小声耳语:“小心点,不要让别人发现,如果有眼睛,宁可不干。路上有可疑情况吗?”
“没有。”憨牛简短回答。
“马上行动。”
两个人说过这几句话,便即分开。
憨牛已经老练了很多,脚步轻灵,几乎没有声音,利用建筑物很好地隐蔽着身形,遇到有人经过的时候,便在花坛后、树影里藏身,迅速而轻快地奔向西北角。
那里是关押归元庆的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