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猴看着化装的叶冰玉,故意弯腰驼背的模样,觉得好玩,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叶大妈,多日不见,你老人家越来越壮实了。”
他称呼“叶大妈”意思很明显——我认出你来了,但是并不想拆穿你。
叶冰玉翻了翻眼皮,慢吞吞地说道:“好孩子,不要瞎说话,你们都给我出去。”
“出去干吗?”铁猴并不想走。
“你走不走?”
“我干嘛要走?”
叶冰玉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铁叉会的灰衣人说:“他们不听我的话,你把他们轰出去。”
灰衣人听了这话,如聆圣旨,立刻提着二齿铁叉,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厉声喝道:“出去,否则一叉一个,挑死了喂狗。”
另外几个铁叉会的帮众,也持叉驱赶,“出去,听到没有,再磨蹭,尝尝老子的铁叉子,屁股上先叉两个大窟窿。”
铁猴和胡克邪不敢怠慢,不再分辨,赶紧拉着刁翰林,退出院子。
来到院外的一棵老杏树下,胡克邪笑道:“叶冰玉装得可真象,活灵活现,可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铁猴说:“我们当地有句俗话,去暑下雨,百物不成,说的就是象叶冰玉这种公子哥儿,狗屁本事都没有,整天就会胡闹。”
胡克邪摇头,说道:“老侯,你说的不全对。”
“啥意思?”
“叶冰玉今天是有意调拨离间,他明知道铁叉会和小刀会互相敌视,却又故意拱火,火上浇油,我敢肯定,呆会他们一定打起来。”
“倒也是。”
“所以啊,”胡克邪笑道:“叶冰玉把咱们轰出来,也许是为咱们着想,一会院子里打起来,免得咱们遭受池鱼之殃。”
“这个……也许是吧。”
说话间,只听“扑通”、“扑通”两声,有两个人,从院内跌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其中一个,正是那个蛮横的黑胡子。
他的膀臂上受了伤,两个血糊拉的窟窿,都在往外冒血,伤势颇重,显然是被二齿叉给扎伤的。
紧接着,“扑通扑通”,又有几个人从院里跌出来,包括原来躺在担架上的伤号。
惨叫声,喝骂声,纷纷响起。
院里边,越来越乱。显然战斗已经开始,而且甚为激烈。
喊叫声,咒骂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一柄匕首,从门口甩出来。
一柄铁叉,飞上天空,然后又掉落下来。
有人横着从门口飞出,显然是被扔出来的。
不断有受伤后的惨叫,听上去令人心惊。
……
站在老杏树下的铁猴等人,瞪大眼睛看热闹,铁猴一副幸灾乐祸之态,说道:“打吧,反正都不是好人,狗咬狗,打得越热闹越好。最好打死几个。”
胡克邪说:“也不知道叶冰玉怎么样了,他在里边会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