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全真教那些人,也就只有看着、闻着的份了。
到了后半夜,雨停了。
乌云散去,露出皎洁月光,院子里都是积水,在月下反映着淡淡银光,全真教的三代弟子们倒在水中,还是怒目瞪着小鱼儿,眼睛也不眨一下。
但无论他们如何的硬气,他们的肚子却已经咕噜噜地在叫,咬牙切齿,心中恨得简直要把小鱼儿扒皮拆骨了。
可小鱼儿却好像没看见他们要吃人的眼神一样,背着手溜达的到后院找了间禅房,练完功睡觉去了。
翌晨,天微亮。
小鱼儿从睡梦中醒来,慢慢睁开眼睛。
看着破旧的禅房等了好一会,这才开始起身穿衣服下床,烧了一壶热水倒入茶杯,然后活动筋骨在房间里练练凌波微步,以动功修行。
等到热水凉下来了,一边漱口一边推开房门。
雨后的空气本就清新,清晨的雨后则更加的清新,清新中还带着些刺骨的凉意,令人精神抖擞。
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清爽的空气流入肺中,只觉昨晚上一觉睡的无比舒畅,浑身的筋骨都好像张开了一样。
冷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斑驳的后院里仍是落叶萧萧,几间破旧的禅房屋檐上还有昨夜留下的雨水在滴答的落下。
小鱼儿甚至忍不住的去要数一数那雨水究竟要再落多少滴才会彻彻底底的落尽。
但他毕竟还是没有去数。
因为隔壁的房门也被一只素手推开。
穿戴整齐的李莫愁也手中捧着热茶走出来,抬头望向苍穹,被那天边的鱼肚白芒一映,更显其娇媚动人,肤色白腻,宛如白玉美人重生。
“李姑娘,你还没走吗?”
小鱼儿问道。
李莫愁听到小鱼儿的声音,回眸微笑,笑容似水温柔:“江公子何时走?”
小鱼儿道:“现在就要准备走了。”
李莫愁道:“我也是。”
小鱼儿道:“你要去哪?”
李莫愁道:“去京兆府找一个得罪我师父的仇人,我取他的一只手回去。”
小鱼儿点了点头。
李莫愁道:“江公子你呢?”
小鱼儿道:“我?”
李莫愁道:“嗯。”
小鱼儿道:“巧了,我也是去京兆府的。”
李莫愁道:“你为什么要去京兆府呢?也是你师父叫你去的吗?”
小鱼儿道:“不是!是为了把那几个江洋大盗捉去城里取赏。”
李莫愁略感惊讶:“江公子你很缺钱吗?”
小鱼儿笑道:“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加起来恐怕便是那京兆府第一首富也绝对远远的比不上!”
那李莫愁就更加的不明白了:“既然这样,江公子何必费力的带着那些尸体去领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