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无可奈何地笑道,“那也行,谢谢阿狐。”
我嘿嘿笑起来,想到三哥没有休息,又催促他赶紧去睡觉。
挂了电话才想起忘记问他是不是赶不及回来给我过生日了。
三哥说,十八岁了,人会变得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了。
这段时间里,我感觉自己更贴近三哥了——像三哥照顾我那样,我也在学习照顾周进。
b如每晚睡前给他送一杯热牛N,早上提醒他起床吃早餐,不让他乱走动……
“周进!”我跑进屋子里,跳起来夺走周进手里的健身环,“不是跟你说了不许你乱动吗!”
“就在屋子里,这也不行?”
“不行!”
我生气地拉他到床边坐下。
“你一点都不听话。”
周进坐在床边,背脊挺直,我站在他面前仍旧没什么气势,不甘心地扯开他的衣服。
“g什么?”
“让我看看你伤口有没有裂开。”
“……我没那么娇弱。”
“不管,给我看。”
最后周进只能由我动作。
幸好伤口没有撕裂。
我盯着周进喝完牛N,又板着脸训斥了几句,没收他房间里包括健身环、哑铃等在内的一切健身器材。
“你拿得动?”周进抱臂看着地上的哑铃。
我憋红了脸也没能举起它。
对上周进促狭的笑,我的脸更红了,涌起一种被看轻的羞恼。
“不许笑!”
他收起嘴角,可是笑意还是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半推半拉将哑铃滚出他的房间,气势汹汹关上门。
决定明天不给他吃三明治了!
周进的伤在一天天变好。
而三哥自那天清晨的电话以后,手机就一直是关机状态。
我渐渐接受了三哥将要食言的事实。
没关系的,三哥很忙。
我不能总是依赖三哥。
我这样安慰自己。
生日前一晚,我拿着打印好的教程进入厨房,学习烤制了一个蛋糕。
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错,蛋糕出炉后又扁又塌
我揪了一小团下来尝了尝,有GU焦焦的类似巧克力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道声音。
我回头,看见周进靠在厨房门框上。
“烤……蛋糕?”周进认真分辨我手里黑漆漆的东西,“刚才闻到焦味我还以为哪儿着火了。”
周进话里带着一贯的笑意,但这回听在耳朵里却十分不适。
三哥食言、蛋糕烤制失败、期待了很久的十八岁生日将要变得一塌糊涂……各种堆积在心里,我的脾气也上来。
蛋糕模具重重地往桌上一摔,肩膀撞开周进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这是我第一次和周进闹脾气。
房门锁上以后,很快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
周进敲响房门,试探着喊我:“阿狐?”
我不想理他,脑袋埋进被子里。
“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