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午等到h昏。
骆傅始终没有露面。
就算有事被耽搁在g0ng里,这个时辰,g0ng门也早该关了。
这条街,是他每日下朝必经之路。
倘若他是换了条道,或是已经离g0ng,她的人早该来报。
“今日也乏了,刘公子,恕不远送。”她的声音冷了几度。
刘漾讪讪起身,不知自己何处惹了这位公主不高兴。“小人告辞。公主也早些回去歇息。”
“阿七!”
黑衣nV子从房顶落下,跃过窗子。
“殿下。”
“去丞相府查看,骆傅回去没有。”
“是!”
骆傅果然回去了,陈纭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所有人,先撤了。”
“是!”
“绿竹,随我去丞相府看看。”
“是,公主。”
“昭华公主到——”
随身太监通报道。
丞相府中的管家立即出来迎接。
“公主殿下忽然到访有失远迎,小的这就去通报丞相大人。”
“丞相今日何时归府的?”
“午时不到便回了。”
午时不到……陈逸说好了将他拖到未时。
若他留不住人,至少也该差人来知会一声。
陈纭心中渐冷。
“公主殿下。”
骆傅恭敬迎接。
“听说丞相府上有一梁国来的厨子,本公主馋慕已久,也想尝尝那夏yAn美食……”
“公主抬Ai,臣当尽心招待。”
堂内,大理石长案上设着汝窑花囊,cHa着满满的水晶球儿的白菊。正中墙上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她自然坐下。
吃饭是假,试探是真。
他何时与陈逸狼狈为J了呢?
或者,陈逸何时收服了这位中正不阿、从不结党的丞相大人呢?
在她想构陷g引他那日?还是、在恰恰要埋伏暗杀他的今日?
“骆丞相,最近本殿下对乐府词赋很是感兴趣,可惜遇到不懂之处却无人可请教。”她抬眼望着他的反应,“在昭华几个哥哥中,骆丞相觉得、谁b较会钻研学问呢?”
骆元徽放下玉箸,微微拱手回应:“几位皇子皆勤勉好学,资才不凡,只是各人喜好所钻不同,对几位殿下脾X,公主应当b臣更为了解才是。”
呵,好一招推磨打驴,避重就轻。
陈纭饮了一口盏中的h桂稠酒,满桌的牛羊r0U馔,她吃不惯这些咸辣口感。
“骆丞相误会了,哥哥们不是奔于朝堂,就是驻守在外,昭华久处于深g0ng,难与他们接触。倒是不及丞相识人辨才之捷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纭看到他嘴角g起一抹微不可闻的笑意。
在她看来,那是带有嘲讽的笑意。
“公主过誉了,臣并不懂得察人,只是书读的多了些罢了。”
“哦,是么?”
“公主Ai好学问是陈国百姓之幸事,微臣对乐府诗词略有研究,公主若不嫌弃,臣自当尽心教授。”
很好地避开了她的问题,还要做她师傅?
骆傅可知,他受得了这样的学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