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避讳将指尖滑入女子的会阴穴。探查到那里混杂的情丝线。
纠缠却不混乱,庞杂却根根有序。不同颜色,不同气息,有些强烈耀眼,有些偃息稍弱,可他能感觉到,即使稍弱些的,也与她的连接很深,直入心脉,蛰伏只待开出最甜美的殊胜情轮。
“原来小娘子先前的情史如此丰富,真叫本王开了眼。”他语气戏谑,又似讥讽。
陈纭不明白他到底在摸什么,似乎对应的都是她的脉穴。
没有一丝情欲挑逗,可过分暧昧紧密的姿态只叫她想赶快逃离。
“王爷轻薄够了,可否放小女子离开?”她咬唇言词冷冷。
“小娘子还怕轻薄么?难道不是男人都能将你压在身下?”
沉琢话音刚落右脸结结实实挨上一巴掌,面具险些被她打落。
可这一掌五分力都落在面具上,五分疼反馈给她自己。
加之右腕的伤,此刻更重了些。
“够了,本王不是要轻薄你。”
沉琢捉住女子柔细手颈,掌心溢出柔光玄能,将她左手的伤悉数治愈。
他能医治皮肉伤,右腕骨伤却只能依靠时间长好。
推开他,她慌忙整理自己的衣裳。
这副身子确实人间尤物。
曲线袅娜玲珑有致,那张脸蛋也为此间盛颜。怪不得有资格成为玄珠之器。
“王爷若无吩咐,小女告退。”
她有些慌张。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进展不能打破,今日恐无机会再下手,只能等明日再看。
甲缝藏好的迷药,方才也在混乱中被打落。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沉琢命婵莺、姝媚引天象之变,下了整夜的暴雨,将沉约调来围剿他们的精兵尽数拦截在寒石关外。
她要抓紧找到金印的下落。
白日趁沉琢不在,她换上士兵服饰偷偷溜入他的帐中。
借着白日充足明亮的光线,才看清他帐中布局。
非常讲究天灵格局,浓浓扑面而来的巫师气息。
唯独床侧挂着的一枝纯洁幽花,于神秘暗调的房间显得突兀。
可仔细再看,那纯洁之花白中带绿,又似乎很符合房中格调,一种幽途末路的气质。
能找的地方陈纭翻了遍,床下暗阁都给她找到,却无金印痕迹。
难道被他带在身上?还是在沉复那里?
她决心干脆趁机沉复那里也搜一番。
此刻营中之人皆数去围阻寒石关,所留兵力不多,难得的好机会。
只要谨慎些当无问题。
“你小子在干什么?”
陈纭正捏着鼻子在翻主帐中的床铺可同样有机关暗阁,被褥上汗臭混着脚臭,这男人味儿可真大,一点儿也不讲究。
听到声音身躯猛然一震,低头回身掐着嗓音道:“属下、属下是看老大这里太乱,过来给您整理一番。”
“你是哪支营的?”沉复坐下猛灌了口茶水。
“回老大,属下是伙房的,兄弟们出兵辛苦,老大您也辛苦。”陈纭故意上前替他倒水,营造出一副攀附媚上的小人行径。
“滚滚滚!要你在这献殷勤。”沉复显然心情不好,懒得跟一个小人计较。
“等等,站住!”
陈纭快步欲退,赫然又被叫住。
沉复看到她袖臂上的黄绸起疑,“伙房的人,怎么戴着步兵的袖章?”
陈纭闭目,糟了没注意偷了一套步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