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姝却是一听到这钟声就开始困了。
不是她对逝者态度不好,而是她还在京中时,许多千金都Ai邀请她去听安国寺上香,敲钟念佛,或者听主持的讲经会,但是那和尚除了俊点,道行还不如弥空悟得多,一部心经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些千金都是去泡和尚的,而芙姝对和尚没有兴趣。
直到妙寂出现为止。
祭坛上陆陆续续围绕了许多僧众,围绕着祭坛坐成好几圈,
“为什么没有点长明灯?人间的寺院里,大家都要点长明灯给逝者祈福。”
谢然喃喃道:“有的,每个人都有一盏,但是他们的长明灯都碎了。”
长明灯碎,人便是消散在天地间,再也不能轮回复生。
“这样啊……”
祭坛前的案台上摆满了金饰法器,香炉里冒出丝丝袅袅的莲香,这香非常神奇,霎时便能令人沉下心来,妙寂的脸隐在朦朦幢幢的莲烟中,眉目越发疏朗柔和。
他盘腿坐于台前,双手合十,露出袈裟里一段坚实劲瘦的小臂。
他一开口,僧众们就跟着开口,梵音艰涩,但若出于他的口中,便是清醇温润如玉石之声,使得在场众人内心都获得极大的安定与踏实感。
芙姝很快就有了困意,可每当她困得即将睡倒在座位时,妙寂那肃穆严厉的目光就会直直望过来,灵台中顿时佛光普照,清醒极了。
不消半日,芙姝的面sE就凄苦得如地里夭折的h花菜。
念诵过一遍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芙姝不知道他们在沉默什么,因为这沉默太长久,她困得双眸涣散麻木,头一歪,直直磕在了大师兄的肩上,不一会儿便呼x1绵长起来,谢然本想摇醒她,可瞧着她眼底下的青黑,那犹豫的手终于放下了。
……
到了请佛菩萨降临时,大家纷纷睁大了眼,因为净空山长久以来都以妙寂为尊,一些b较年轻的小辈是完全没见过净空山的其他长老的。
层叠的祥云间绽放出七彩的莲花,众人目不转睛地瞧着,不一会儿便降下几位坐着莲花的佛者,大多剃发的弥勒模样,还有一位一瞧就知道是金刚,虬髯的肌r0UlU0露在外,须发翻飞,额间青筋暴起,惹得不少弟子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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