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过你,我是能预知未来的。」那声音从神秘的空间中传来,仿佛来自深渊处的回响。
「所以,那就是一定会发生的未来吗?!」
「不是一定会发生。而是,如果你一意孤行後的结果。」那声音回答道,犹如冰冷的刀锋刺入国王的心脏,这个曾带给他无数荣耀与胜利的神圣眼睛,如今却让他心生恐惧。
国王咬了咬牙,试图稳定情绪,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试想我为何不能遵循你的劝告,去扼杀那灾难的源头?!」
「我知道,不管我怎样劝说你,你都不会按照我的要求去杀了你的nV儿,所以我乾脆让你看到我能看到的事,也就是你nV儿未来的记忆。」
「为什麽要杀我的nV儿,杀了我的nV儿,假使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不会让那火山淹没我的国家了吗?!」
「并不是我让火山喷发的,我可没有那个能耐;正是我预见到了那火山的喷发,所以我才在无数次的推演後,得出了一条最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这一切都源於我的一个错误。」
「什麽错误?」
「哎……就是我让你把这八座城建的太集中了。」
甯录王苦笑了一下,等待眼睛进一步的解释。
「那时候,我为了节省能量,我把对未来的推演集中在一个很短的时间范围内,所以没有预测到在很久以後这座火山会喷发;事到如今,唯一挽救之策,便是让民众在未来一个月内离此地,分散各处。然而,纵然君在山下众人中威望颇高,仍无法做到此事。即便你下山後直接说出所有关於我的秘密,并告诉他们那湖会变成火山,也不是所有的人会相信你,只有少数愿意离开这安宁多年之地,从这些城市搬走。」
「说下去。」
「况且,陛下,您的独生nV儿甯萨尔公主现在正值婚嫁之年。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与您家族结为姻亲的势力,都将在未来共同主宰整个国度,收获丰厚的利益。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您让诸族搬离此地的诉求,只会激化矛盾。」
「所以,我的nV儿必须Si?」
「是的,请恕我直言。如果公主离世,那麽各族对您的期望将化为泡影,当您告知火山即将爆发的事实时,更多人会信服您的话。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挽救更多无辜的生命。」
甯录王听着眼睛的话,心中闪过一丝苦涩,他知道这番话里蕴含着恰当的道理,但他却不愿因此而面对现实。
他转过身去,沉默了片刻,而後又转了回来,他的眼睛里逐渐染上了坚定的光芒,嘴角露出了微笑,仿佛想到了什麽解决之道。
「恩利勒!你太小看我了!」他近乎用吼叫的方式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人会Si,我会救下所有人!」
「不会有的……」
「你等着瞧!」说罢,他便转身向门口的方向大踏步地走去,「我的国家,我的臣民,他们会听我的,会遵照我的旨意行事!」
第二天清晨,甯录王回到首都的议会厅,他首先将芬内克调离了护卫队,调任他成为守卫边疆的将领,明升暗降。
芬内克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仍然恭敬地答道:"陛下的旨意,臣子必定尽忠履行。"
然後,甯录王集结了众大臣和各族的首领,大厅中弥漫着压抑、紧张的气氛。几十年来,这里从未有过如此肃穆的场面。他们低声谈论着,试图揣摩国王的意图。然而,在这种氛围之下,他们心中的恐惧和忐忑情绪也难以压抑。当国王进入会场,众人都屏住呼x1,专注地等待着甯录王的讲话。
甯录登上王座,端坐其上,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扫视整个会场。
接着,国王清了清喉咙,用庄严、洪亮的声音向大家宣布:「今天叫大家来,不是要谈关於我nV儿的婚事,那件事需要暂时搁置一边。」他顿了顿,继续说,「昨天,我又独自上到圣山去了,我行走在林木葱茏,鸟鸣回荡之中。在圣域的最高处,我感受到了神的气息。山麓nV神在那片圣洁的山岗上祝福我,褒奖我对我的国做出的贡献。他要我转达你们各族的人。」
一位大臣敬畏地询问道:「陛下,神明有何旨意?」
甯录王瞪大了眼睛,声音激昂地回答:「神明吩咐我传达给各族的人,要在这首都巴b利姆建造一座纪念塔,纪念我们伟大的城邦和文明!」
大臣们面面相觑,另一位提出了疑问:「陛下,是什麽样的纪念塔?」
「宏伟的。」
「怎样的宏伟?」
「顶要b这王g0ng还高,墙要b那神庙还要厚。」
「陛下,这座塔将会是一个伟大的成就,象徵着我们巴b利姆的荣耀与繁荣,但是……」另一位首领则担忧地说:「但这座塔的建造将消耗大量资源与人力,陛下,这是否值得我们深思?」
会场内出现了交头接耳的声音,大臣们和各族首领纷纷议论纷纷,有人惊叹,有人担忧,他们议论着这座纪念塔的建造和未来的影响。
甯录王从王座上起立,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提醒他们安静,然後继续说道:「神明的旨意不容商榷!诸位,传我的命令下去,我们要作砖,把砖烧透了,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我们要用它们建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
注释:
法勒:Peleg,天主教翻译为培肋格,在圣经创世记中记载,他是诺亚子孙,相传为闪的後代,希伯的儿子而不是兄弟,他是约坍的兄弟,犹太人的始祖之一
内姆鲁特湖:,即内姆鲁特火山,是土耳其的火山,位於该国东部凡湖附近,海拔高度3,050米,破火山口长8公里、宽7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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