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元治家严密,北平从未传出来陈家主人陈礼元养着男宠,养戏子什么的京中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是富贵人家攀b的手段罢了。
陈正生刚刚回来,整日里无所事事,不过是那里逛逛,那里晃一晃。
没什么正经事情可g,陈礼元倒是无所谓,他受了苦撑起门户,自是应当让弟弟享受好日子才是。
人总是远香近臭的,陈正生在英国留洋的时候,陈礼元思念之情无处抒发,人一回来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统统捧到弟弟面前,任他挑选。
可现在瞧着陈正生整日里不过高唤狐朋狗友吃酒玩乐,又实在是看不去眼。
这一日,陈礼元想了个法子。
“正生,你可是留洋的人才,要不哥哥在军中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儿?”
陈正生摇摇脑袋:“大哥,您瞧我这吊儿郎当样,去了军中岂不是给你这个大官儿丢脸。”
“啧,滑头!”
陈正生嬉皮笑脸,才懒得去军中呢,哪里全是靠拳头说话的莽夫。
“那不如去巡捕房?”
陈正生仍是摇头,陈礼元想了想又道:“如此我豁出了脸面去政府给你求个一官半职!”
陈正生嚯地站起身来,拧着眉头道:“好哥哥,您是我亲哥哥呀!我不想随你去军中,亦不想和那些所谓的,所谓的达官贵人们在一块工作。”
“那你想如何?”
“自是自个儿闯荡再做些事情的。”
陈礼元望着他不说话,倒是让他不禁有些心虚。
“大哥,我不过是当下没想好做些什么而已,你给我点时间嘛。”
陈礼元脱了手上的皮质手套,甩在侧面的太师椅上,叫陈正生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大哥久在军中,真真是有些威严,平日里对他宽容放纵,可认真起来,陈正生还是有些害怕的。
可话已然吐出口,自不能折了自己的脸面,梗着脖子y要坚持。
“我...给我半年,到时定给您一个交代。”
“哼。”
陈礼元重重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再说些什么,陈正生倒是知道大哥同意了的。
待陈礼元走了之后,陈正生留在厅里原地拍着x脯大喘气。
“哎呦,都出汗了。”
陈正生一m0额头,满是汗珠儿,不晓得哥哥气势怎的那么足,就好像他是偷了驴车的可恶小偷,在哥哥面前y气不起来。
随口胡诌,不晓得半年后怎么交代呢,他只想当个无甚所求的二世祖,整日里呼朋唤友,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