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哥,我认识县太爷还用麻烦你帮办户籍?送信的人是不是走错门了?”隆珲还以为多大个事,送快递的常送错地址也是常有的事。
“错不了,县尊大人指明了找新办户籍的隆珲,不是你还能是谁?”范安很郑重的再次重申,他没在和隆珲说笑。
“可我不认识县尊。”隆珲一脸懵,他才来这世界几天,怎么可能认识当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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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
“范哥,县尊脾气怎样?人多大岁数?有什么喜好?”换上nV奴新赶制出来的麻布大褂,内里装备齐全的隆珲没完没了的叨叨范安。
“县尊今年应该四十有一,可能因为他是个流官,为人低调,这些年都送走几任县尉他的PGU都没挪动一下,估计他这人喜欢无为而治那种境界。”县尊虽然是七品芝麻官,但也不是没有功名的范哥想见就能见的,他只能将一些别人嘴里听来的消息转告给隆珲,这次县尊老爷要见的是隆珲,他也只是给带个路。
县城里仍旧热闹依然,再次进城,隆珲发现好多人都是熟悉的面孔。然而他特意留意了奴隶贩子的摊位,暂时是空着的,问了下看摊的活计,说是东家去进新货,没那么快回来,短则半年,长了就不好说了,也有可能回不来。东家留下摊子,目前的业务是帮转卖奴隶。
隆珲想想也想笑自己,奴隶毕竟是人,哪可能像普通的商品那样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满足市场需求。只好摇摇头迈开小步前往县衙。
范安向隆珲施了一礼告辞后自己往县城里一间熟识的客栈走去,在外面等候隆珲的消息。
隆珲向门房报了自己名字,习惯X的转向侧门,然而这次很意外,居然打开的是常年紧闭的正门,府衙内跑出一年纪不大看着挺白净却又喜欢留胡子的知客。
“可是隆珲公子?我们老爷等候多时了,您请跟我来。”知客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的将隆珲请了进去。
隆珲本想按范安交代的规矩m0出些铜板子打点一二,却没想到这知客这么客气,看样子不像是想收点领路钱的模样,他也不废话就跟在知客后进了府衙。
隆珲第一次进县衙。礼县这座县衙没多大,大门正对着大殿,大殿里摆放着两张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案几,本该是公务繁忙的办事大厅冷冷清清。大殿的两旁各有一个石拱门。
知客领着隆珲走的是右边的石拱门。穿过石拱门后来到一处别致的院落,院落的边上有个JiNg巧的石山鱼池,几条小红鲤在鱼池里惬意的追逐玩闹。
“可是新户隆珲?李某等你多时了。”一个身穿锦缎的中年人在院子用炭火煮着葱姜芫荽这类的香料,见来客后起身相迎。
隆珲根据范安的小道消息的描述,猜测这人应该就是县尊大人,赶紧施礼道:“草民见过县尊,敢问县尊寻草民何事?”
“好了,某知道你读过点书,不用装的这么拘束,某知道你是神医,就如平常直接和本官大白话。也不是本官找你有事,还不是你小子给的药太厉害,蜀王殿下用后指名要你去一趟府城。你日后飞h腾达了,可要记得本官的好。本官已在欢月楼设宴。神医,请!”县尊大人并没有刁难一介白身的隆珲,反而早备好宴席将他当贵客招待。其实李县尊虽然身居七品,可是因为流官的身份尴尬,惹不起从一品的蜀王,蜀王交代的差事办得好不一定能升官,毕竟藩王没有实质的权利,但如若办不好,蜀王随便找个理由放点风出去,他这个县令也就当到头了。
隆珲一脑门子暴汗,他还Ga0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名气已经传到了州府。一边想着,人只能乖乖的跟在知县身后。县衙到欢月楼不过几步路的事,知县不过请个客走下过场尽点礼数,当然也没必要摆谱动用花轿。
隆珲是第一次进欢月楼,他对这地方没什么兴趣,不过欢月楼的设计者挺厉害的,楼中大厅的四根上好木质的大柱子居然是悬空的,不注意看很容易误以为是这栋建筑物的主要顶梁柱。除此之外其他建筑装饰构件的榫卯结构在现代一些仿古建筑中大多也能见到。
“知县大人,你定的酒席已经准备好。老规矩丰宝阁,请随我来。”欢月楼的老鸨也就是老板娘笑眯眯的迎了出来,很自然的自己挽上李县尊的手臂,扭着小腰有说有笑的上了二楼。
欢月楼的老鸨估计三十来岁,但看起来和四十多岁的现代大妈差不多,隆珲总觉得她脸上的脂粉b例很不协调,红白之间几乎就没有过渡,有点像个唱大戏的,但从面容上看,其实她原本的素质应该是还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作践自己。隆珲也就心里想想,没有对别人喜好品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