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沈应溪断断续续地睡了很久,再睁眼已经由黑夜置换成白天,她昏昏yu睡地翻身,却看见站在yAn台cH0U烟的池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推拉门被他关的很严实,天光还不那么刺眼,映出他的面容也显得模糊,氤氲在一片白sE烟雾之后。
她看了眼手机,刚过六点。
今天是周末,沈应溪原本打算再睡一会,却和在此刻捻灭烟头转身的池郁对视。空气凝固了一秒,他又在外面站了会才进来,神情如常,仿佛昨夜他们什么也没发生,
“你平常周末也起这么早吗?”看着池郁又坐回床上,沈应溪便侧躺到他那一边,睡意消散了些。
“嗯。”池郁低头瞥她一眼,淡淡应声。
“为什么?”
“真想知道?”对于她的好奇,池郁表情里闪过一丝古怪的尴尬。
倒不是难以启齿,只是他的声音也像是隐在雾里,“我小时候家在游江县,住的房子很不隔音,隔壁一家nV孩,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起床拉小提琴。”
“一开始被吵醒的时候非常烦,后来久而久之形成了生物钟,我开始经常早醒。”
“不过后来她搬走了,习惯却留下了。”
好唯美的故事,沈应溪一时哑然,看不出来池郁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果故事的主角换成她,一次两次她还可以装睡下去,次数多了,她会选择投诉。
只是见池郁一副沉浸往昔的模样,她只好配合着开口,“你还挺念旧哈。”
“念旧?”他的表情更古怪了。
然后沈应溪听见他说,“我恨不得把她的琴给碾碎。”
像碾碎一颗烟头一样。
沈应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看来池郁跟她是一种人,而且还要b她恐怖得多。
难得起这么早,或许是因为昨晚太激烈的原因,肚子也有点饿了。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学校附近的早餐店开门,于是沈应溪很快洗漱完跟着池郁下楼去。
一连走了好几家,她不是嫌弃太油了就是太脏了,或者就是看着没食yu,这幅挑剔的嘴脸让池郁也开始逐渐不耐烦起来。
至于沈应溪,她实在是太冤枉,其实她吃哪家都可以,只是刚准备坐,就听见可可拉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