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喋喋不休的李锦词,话语兀地断了,无回应的空气霎时静默。
“什么声音?”
“斯安,你听到了吗?”
陆斯安抬眼对上李锦词的,理所当然地给这道声源下了定义,“野猫。”
他说得毫不心虚,可抽离的手指还落在沉应溪阴唇处揉挲,动作略显粗鲁,在李锦词一声声质问中力道逐渐收紧,即使没有真正弄痛她。
也可能是痛的,只是因为陆斯安在她即将高潮的时候拔出得太果断,下体的酥麻让感官迟钝了而已。
分明捉弄是她兴起,却被反将一军。她不安分,陆斯安装作顺从她,就是为了等到她高潮时的撤离。
沉应溪很不爽,刚想故意露出点马脚给他们看看,就听见陆斯安打断的声音,抢在李锦词兴致再度到来之前,“说完了吗?很晚了。”
明明是反感的话语,却被刻意控制了语气,所以并显示不出锐利,也无法伤害到李锦词。
李锦词点点头,不舍的脚步,在她的关切声中已经逐渐移动到门口。
最后还贴心地帮陆斯安把灯关上,欣然丢下一句晚安。
“晚安~”
门被关上,沉应溪便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总算亲密接触氧气,总算能自在说话,只不过说的第一句是模仿李锦词声调的阴阳。
黑暗里,抽纸的声音格外清晰,沉应溪可以想象到陆斯安不屑的神情和他慢条斯理擦拭手指的动作。
这么嫌弃,那刚才爽的人是谁啊。
不对,好像确实只有她一个人爽了。
沉应溪想到陆斯安那平坦的裤裆,坐起来,从后拥住他。
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脯贴在他背脊,气息缠绕,她将脸颊贴在他脖颈,黑黢的瞳仁闪烁着光亮。
没有因悸动而怦然的心跳,没有隔音的任何其他声响,突然冷却的氛围,好像之前他们火热的交织只是一场幻影。
可是她需要隐藏的理由已经消失,陆斯安还是一贯保持着缄默,不逼退她的靠近,也不对她驱逐。
这样约等于邀请的默认。
很奇怪。
他依旧如吸血鬼般偏低的体温,在当下没有掩体的、直白的接触里,沉应溪刻意调慢语速,将字节咬得清晰,“喜欢我的毛吗?”
指尖探入陆斯安衣内,顺着小腹缓缓下划到某处她心心念念的地带。
睡裤是松紧腰,她手指便如同海藻般进入。
一切都太顺势,在她感受到某处硕大滚烫的温度前,布料下的肌肤率先被某种潮湿黏腻的液体所包围。
“看来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