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虽然莫名,仍旧恭谨答道:“东街买海货的摊铺,最大的那家,好像是叫做荣蟹坊。王爷突然要喝甲鱼汤,傍晚时分我还怕没有鲜货,赶到荣蟹坊就看见坊主在宰杀一条巨大甲鱼,便花重金买了下来。”
赵函见厨子目光闪烁,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便道:“甲鱼壳还在吗?”
甲鱼壳是一味中药,这些厨子杀了甲鱼炖汤后,多会偷偷藏下,卖到药铺。
厨子唯唯诺诺:“还在。”
赵函风风火火来到厨房,果然见一个硕大青壳扣在案板上,那壳如同一块青石板,上面隐隐青光流转。
赵函有些吃惊,这么大的甲鱼至少活了上百年,说不定都成了JiNg,不小心被渔人猎到,遭了无妄之灾。
赵函伸手去拿甲鱼壳,厨子张了张口,没敢出声。
青莹莹的光芒从壳底流泻而出,一众小厮都看傻了眼,一只通T青翠的玉石躺在壳下,散发着柔和光晕。
玉石巴掌般大小,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赵函拿在手里,眼神明灭不定。
厨子跪到在地,承认自己见财起意,他在巨鳖肚子里发现这枚玉石,一眼认出是块不世珍宝,想要吞为己有,便偷偷藏了起来。
赵函叹了口气:“万物有灵,它不明不白入了我口腹,自然心有怨恨,托梦扰我也是应当。”
赵函神sE恍惚片刻,对厨子道:“人有贪yu乃是情理之中,你并没有犯什么大过,快起来吧。只是这玉石却不能留给你。”
厨子叩首道:“王爷拿走便是。”
赵函带着玉石回了房间,拿起小狼毫,用傅舒夜给他的雪浪笺写了封信,折成纸鹤,把玉石拴在鹤背上。
纸鹤翅膀抖动,昂首飞出窗户,朝清凉寺而去。
白藏尚未睡下,在床上盘腿打坐,听到扣门声,起身开门。
一只雪白纸鹤对他啾啾鸣叫,白藏取下鹤背上玉石,纸鹤变成一张信笺,躺进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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