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来临时,真理是第一个牺牲品。
人族在末世就好比狼群里的长角的羔羊,流血是必然的没的选择。
狼牙峡谷人族对虫兽的阻击持续激战着,前线作战态势胶灼,人族暂时压制着虫兽海推进的步伐。
陷入僵持后不久尸墙突然被暴力锤开,几只生化巨猿向防御线冲了过来。
王冀东挥了挥手,附近的督导老兵迅速集结成五人一组的小编队迎了上去。
顶在最前面的壮硕战士忽然变出一把巨盾架在身前,远处的弓箭手瞄准巨猿的眼睛进行骚扰射击。
巨猿像赶苍蝇一样拨开飞来的箭矢,预判不会射中眼睛的直接用坚固的皮毛硬吃。
箭矢射中它的躯体后有的反弹掉落在地上,有的浅浅的挂在身上。
轰!
巨猿迈着沉重的脚步撞在了巨盾之上烟尘四起,老兵咬紧牙关举着巨盾死死抵住冲击。
在他身后,手持制式军刀的督导老兵从盾后闪了出来绕至巨猿身后,刀光朝巨猿的脚踝斩去。
刺啦一下。
筋膜被割断的巨猿应声跪倒,此时盾战老兵闪开身位,早已埋伏在后面的长枪手蓄势已久,手臂肌肉膨胀三倍,
“着!”
合金钢枪带着巨力没入巨猿眼眶,这头猿型坦克跪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老兵小队行云流水的解决了麻烦。
东侧对巨猿的阻击却没有这么顺利。
一只生化巨猿一扭身撞上巨盾却没用全力,盾战老兵还在诧异入手的力量不对时,只见巨猿神奇转身,一记肘击如毒龙般顶在了闪出来准备绕后偷袭的军刀老兵胸口。
喯......
闷响传来,
军刀老兵像被汽车撞了一样打着旋的飞了出去跌落在远处。
长枪老兵没有犹豫枪出如龙扎向巨猿双眼,巨猿大手一遮无畏冲锋。
咣!
合金长枪闪电般击中巨猿手掌却被撑住,枪杆承受着冲锋的巨力一下被怼弯了。
长枪老兵紧握枪托却受不住巨力连人带枪被顶了起来,巨猿像排球发球一样一巴掌抡了过去,长枪老兵如炮弹一样飞向远处生死不知。
盾战老兵只是犹豫了一下,两名战友就血溅当场,
自责、愤怒!
他双目充血瞬间狂化,
吼!
怒喊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扔掉盾牌一跃而起扑到了巨猿脑后,
捻体十字固!
双手抱住一条猿臂锁死,双脚缠住另一条猿臂锁死,腰腹顶住巨猿后颈下的脊柱。
然后双手双脚向后发力,腹部向前发力,成功锁死了巨猿。
一人一猿残忍角力!
巨猿疯狂挣扎,盾战老兵全身血管由于压力过高已经爆开,躯体被血水染红。
队友没有辜负他拼命换来的战机,又一名军刀老兵一个纵跃立在了巨猿头上。
哧!
手起刀落,一刀从眼睛刺入巨猿脑袋里。凶狠的巨猿悲鸣了一声,不甘的倒下了。
此时满脸是血的盾战老兵已经昏迷,队友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从巨猿尸体上掰下来,送向后方急救。
有些老兵小队没有第一时间击杀生化巨猿,它们坦克般的碾入人族防线,毫不讲理的横推一切。
突破防线的巨猿在选民中横冲直撞,挨着就死,碰着就残。
就像步坦协同,开始还能压制步兵,等坦克开上来一下就冲乱了防御线。
随着巨猿破局,选民们被绝对基数优势的狗海拉近了距离才是最可怕的,量变引起质变,防线前沿的选民淹没在蛙犬的海洋里,
一幕幕悲剧在上演。
尖锐的哨声响起,第一梯队的预备队拉了上去,王镇江掀掉披肩风驰电掣冲入战场。
抬手几拳打死两头巨猿,然后从背后摘下一把造型古朴的斩马刀。
一招力劈华山,面前的巨猿被一刀两断。刀锋划过,成片成片的蛙犬被分尸。
他硬生生的杀进兽潮五十米后如磐石般立住,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预备队上来填补了缺口,火力得到加强后很快就将攻击脱节的先头虫兽屠杀殆尽。
一身兽血的王镇江见势退了回来,斩马刀插在身旁的地上寒光闪闪没有一丝血迹。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刚才的腥风血雨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战斗过去了六个小时,虫兽潮的数量丝毫不见减少,密密麻麻延伸至峡谷中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不是被峡谷的地势限制,也许一个照面人族防线就覆灭了。
往常总感觉时间太慢,这会只觉的一分钟都太久,每个身处前线的选民都神经紧绷,精神意志处在崩溃的边缘。
期待中的哨声终于响起,这是换防的指令,第二梯队和第一梯队开始有序交接。
交错而过时第一梯队的选民们各个浑身浴血,缺胳膊少腿的大有人在,还有的胸腹部受到重创眼看就剩一口气了的,只能被抬着走。
伤兵满营,军队士气跌落到谷底,撤下来的选民们脸上大多是呆滞与麻木的混合体。
王震镇定心神握紧手里的能量枪跟着队伍来到前线,在行进时他故意靠着峡谷岩壁,至少不会出现四面受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