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起身,怒色不减:“不敢忘?我看你是将我说的全都忘了个干净。
他一个医馆的东家,又不是在朝为官,权力滔天。
这里是侯府,不是寻常的人家。你叫他来帮我,就算他仗着自己有些武功,会些拳脚,你觉得他与公爹相比可有胜算?
再说,就算他在朝中有好友能够与侯府相抗,可这些又都是内宅中的事情,他一个男人,能怎么救我?
而且,我于他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之上?
今日,你就算将他请来,也是于事无补。
白白跑一趟,不仅叫人家耻笑我苏意软弱好欺,更叫人家白白跟着担心一场,如此,还不如不去,你可明白?”
若春点点头:“是婢子欠考虑了。”
苏意无奈叹息一声,摆手道:“也罢。你快去休息吧,马上就要到祖母的寿辰,府上还有许多事尚需准备。”
若春颔首,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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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院的堂屋内。
“啪”的一声,萧百川将手上的两份梅花图案拍在桌上,烛台上的灯火被震得抖了几下,连带着周围的影子也颤了颤。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属下也是仔细比对过之后,才敢确认。看来当年青州的刺杀,与定北侯府脱不了干系。”
说话的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黑布遮面之下只能看清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此事我已知晓,继续盯住定北侯府的动向。”萧百川沉声道。
黑衣人应声,眨眼间已消失不见。
“禄子,咱们是时候也该拜访一下定北侯了。”萧百川道。
言禄笑:“殿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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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香堂内,苏意将寿宴采买的帖子放在书案上,疲惫地支起额头,闭了闭眼。
“主母,银环姨娘来了。”若春端了茶进来,身后的人也笑意盈盈地跟了进来。
“妾料定主母这个时辰必然是在忙的,真叫我猜着了。”银环进门道。
苏意笑,起身示意她快坐。
“今日怎么得空过来?那玉器店想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的。”
银环道:“主母说的不错,近来铺子刚定下,妾正愁没人可派呢!”
“你是来找我讨人的?”苏意饮一口清茶道。
银环笑:“是这么想的。可却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才来找您的。”
说着,银环从袖袋中抽出一张契约,铺在桌上道:“主母看看,这是妾找人拟的,却也不知条文准不准确。
妾已在上面签字画押,若是主母还有什么要加的款项,自然也可再添。若您满意了,就也画个押,到时这铺子一旦盈利,妾定不会忘了您。”
苏意粗略看了一下,不说写的细致,但从条款看过去,这每一条都没有让苏意吃亏,另外最后还将起先约定好的四六分,改成了三七分。
“这是何故?”苏意指着最后的条款,略有不解道。
银环一笑,将契约往苏意那边推了推,认真道:“此事虽然是妾挑头,可毕竟是主母您出钱最多,自然最后分您的红利也要更多些。另外,还有一事儿。”
“你说。”苏意侧了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