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二十棍子就完了,你们还有二十鞭子。每个人给我想想起一件鲁灿干过的不法事,有一件就顶一鞭子,到晚饭前剩多少鞭子就看你们自己了。谁叫你们长一身贱皮子,不知道谁是天。”
安小山冷冷的声音,让这些小太监心肝俱颤。无比后悔今天下午凑什么热闹,这下抱错了大腿要受皮肉之苦了。
本来有的人还想观望一下,万一改天鲁灿占了上风,自己出卖他岂不是又要挨收拾,但是看着有的小太监熬不住开始说了,一个个的也就忍不住了。
安小山立即让人铺开纸,把关于鲁灿的事儿一件件全都记下来。
“安管事,我实在是不知道了。但是郭四是鲁灿的亲信,他知道的最多,很多事情都是带着他去干的。”有一个小太监熬不住了,出卖了同伴郭四。
“好,很好,减你十鞭子,郭四你就委屈点加什鞭子吧。”安小山坐在椅子上冷笑着,看着那个肥胖的小太监。
“混蛋白正,你敢出卖我,鲁管事不会放过你的。”郭四被吓得一哆嗦,指着先前那个小太监骂道。
安小山一弩嘴,祈年宫过来的胖大太监举起鞭子,啪啪就是十鞭子,每一鞭子下去,都在郭四洁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淋淋印记,皮开肉绽。
十鞭子过后,郭四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可见出手之狠。
“郭四儿,我告诉你,鲁灿就是能翻天他也救不了你了,你一定死在他前边。想现在死,还是帮我掀翻卤鲁灿,我给你一条生路。”
安小山给了郭四一道选择题。安小山在赌,赌郭四不敢赌他不敢杀人。
安小山真的不敢杀人,别看他莽夫一样的把鲁灿打的满嘴牙齿都飞了一半,并且抢了账册。
这真没多大事儿,因为事情的起因是尚服局内部的矛盾,说到天他鲁灿也是不服上司,到哪块儿上都没理,安小山顶多是下手太重。
但是弄死一个小太监,可就没那么容易交代了,必定是条人命。
“管事,我招了。鲁灿在外面有两个大宅子,还养了两个女人……”
郭四儿满脸是泪水哆嗦着,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安小山听了张大嘴巴,下巴差点掉下来,心说尼玛真会玩儿啊,我这个假的都不敢这么玩儿,他这个真的玩的竟然比我还花。
一时间羡慕嫉、妒恨,充斥着他狭窄的心胸。
当然郭四儿招出来的不止这么多,只不过其他的事安小山不在乎,他想知道的是那个宅子里面养的两个女人到底漂不漂亮?
当他听说其中一个,竟然是那些绸缎商送的南萧花魁之后。一时间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这老太监用的什么技术手段?没想到还是技术型人才。
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人只有富裕到了一定程度才会肆无忌惮的去买房,这老太太买了两套宅子养了两个女人,那也就证明他背后隐藏的财富,远远超过这两套宅子和两个女人。
这可是大乾的都城啊,居大不易之地。
一时间他对查账更加感兴趣了,但是当他一说查账这些小太监一个个愁眉苦脸。
安小山看了一遍账本也愁眉苦脸。这年头采用的是流水账,今天进了多少绸缎,明天拿出多少丝,就这么流水的记。
根本就没一个数,除了记账者本人根据仓库的实际情况能对明白,其他人想对明白太难了。
“老祖宗,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他他不但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竟然要查账,他查的不是我,是您呢。”
鲁灿抱着延寿的大腿,满嘴漏风的哀求着。半口牙被安小山一巴掌抽飞,自然不能不漏风。
关键原本蜡黄的脸皮被一壶热水烫的跟螃蟹一样,而且还秃噜皮了。
“鲁灿你在说什么呢?咱家怎么听不懂?查账就查账,跟咱家有什么关系?”
延寿挑着指甲,看着大腿边上跪着的鲁灿,轻描淡写的问道。
听到这话,鲁灿一个胆寒,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就是左右开弓的,四个耳光打的那叫一个脆声。
“老祖宗孙子被他打的失心疯了,胡说八道,他要查我的账啊。”鲁灿抽着自己的耳光,心里却在骂延寿的祖宗八代。
老子做黑账孝敬你那么多钱,现在你竟然说这种话,真是个臭不要脸的。
但是他明白,这事必须自己死扛,一点口风不能漏,否则死得更快。
“那账他查的明白吗?需要多长时间?”延寿问道。
“老祖宗那账都是孙子一笔一笔记上去的,别说他长就是高手来查没个三五个月也休想算明白。”鲁灿非常自信的说道。
“那你还担心个什么?”延寿问道。
“老祖宗那账在他手里,我终究有点不放心。”鲁灿捂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
“他呀,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延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