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那个死鬼胆小如鼠,从来不敢去赌坊和青楼,到现在都没回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方源的婆娘,一个膀大腰圆的悍妇瓮声瓮气道。
宋应星眉头紧皱:“你放心,若是有人胆敢掳走方源,东厂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是我的疏忽了,以为东厂没有人敢惹,看来财帛动人心,有人打上玻璃的主意了。”
“若是方源有个三长两短,东厂可得按照规定把抚养费给我,不然我可就要闹了。
到时候看谁还给你们东厂工坊干活。”悍妇威胁一句,便甩着大膀子离开了。
望着悍妇那如同一面墙般的背影,宋应星不免对方源产生了一丝同情。
“现如今工钱这么多,也不知道换个婆娘,真是苦了你了。”
不过宋应星没有忘记正事,很快就上报了苏尘,引起了苏尘的重视。
“把东厂的兄弟们都撒出去,连夜召集在家休息的工匠回来,本督明天倒要看看是谁跟本督作对!”苏尘冷声道。
到了次日傍晚,又有几个工匠离开了东厂工坊,从胡同里经过。
如昨日一样,几个彪形大汉围了上来,就要动手打晕工匠。
却不想工匠脸上的疲劳之色消失不见,反而露出一丝狞笑。
高声喝道:“本座东厂大档头秦风在此,尔等找死!”
“什么?东厂大档头?”
“快跑啊!”
“死!”
秦风身形一闪,拦住了去路,一掌拍碎了前面壮汉的脑袋。
这一下直接吓坏了几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都是湖畔商会马掌柜吩咐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跟本座回东厂交代清楚!”
而另外一处地方,东厂二档头叶昊的手段就温和的多,直接把这些大汉的胳膊卸了,没有伤人性命。
但若不及时止血,估计全都得凉。
“太山商会?那群号称儒商的家伙吗?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跟东厂作对!”叶昊讥讽一声,转身离去,并未管地上那些残废。
半个时辰后,苏尘看着手里的情报,陷入了沉思之中。
“湖畔商会的马会长跟太山商会的柳会长都是读书人出身。
听说他们的身后分别是东林党和山东孔家,实力不容小觑啊!”宋轻舟分析道。
“东林党又如何?山东孔家又怎样?
只要督主一声令下,属下便去上门拿人。”秦风冷声道。
苏尘摆了摆手:“这种下作手段,也亏得他们能想出来。
想要借此机会把他们连根拔起很难,不过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本来这几天就要过年了,本督不愿意见血。
怎奈有人找死,本督也不得不出动东厂缇骑了。
放开手脚,查个底朝天!”
“属下谨遵督主之令!”
很快,东厂缇骑出动,整个京城为之震动。
老百姓不明白这大过年的,为何东厂还要出动人马,纷纷猜测起来。
但太山商会跟湖畔商会可就倒霉了,铺子被东厂番子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
而现在年关将近,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客人一瞧这场面,吓得不敢来购买商品,转头去了东厂商会挑选年货,让东厂商会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