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的声音,直接吓了众官员一跳。
壁灵县令吴书城额头冒出冷汗,扭头看向旁边的胖大官员,问道:“牛大人可知这是什么军队?怎会有如此军威?”
牛怀洪乃是户部派来赈灾的官员,同样惊讶于净军的军威。
但在吴书城面前又不想丢脸,故作镇定道:“此乃净军是也,受东厂提督苏尘苏公公掌控。
本官没想到苏公公竟然带着大军前来赈灾,一会儿千万要小心应付,莫要惹恼了这个杀神。”
“难道朝中大臣们不管管吗?赈灾调动大军是否不合规矩?
下官可是听说这苏公公在京城大肆抓捕忠良,弄得人心惶惶。
咱们的事情不会泄露吗?”吴书城害怕道。
牛怀洪眼珠一瞪:“什么事情?为何本官从不知晓?
咱们之间只是同僚关系,你莫要瞎说什么。
只要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会有什么错事。”
“下官懂了。”吴书城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马车缓缓而来,众官员躬身道:“我等见过苏公公。”
苏尘并未露面,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怎么停了?继续赶路,去粥厂。”
驭手不敢耽搁,挥起了鞭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
马车继续前进,把一众官员晾在了那里。
“欺人太甚!这阉狗竟敢羞辱老夫!”一个壁灵县的乡绅怒道。
“莫非魏忠贤倒台之后,这苏尘又另起炉灶,打造新的阉党不成?”老进士颤声道。
吴书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吟道:“如今苏尘如此态度,说不定会找咱们的麻烦啊!”
“他有大军在手,谁又能拿他怎样?
若是他忌惮朝中君子,说不定会作壁上观。”牛怀洪冷声道:“也有可能这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打算在咱们面前逞威风吧?”
“走,咱们去粥厂,看他想干什么?
咱们都是谦谦君子,还怕他一个阉人不成?”吴书城突然生出一股豪气:“若是被这阉人针对,说不定咱们就扬名天下了!”
“走!同去粥厂!”
当净军在粥厂附近安营扎寨时,那些灾民皆是露出了惊慌之色。
“朝廷为何派来大军?莫非是打着施粥赈灾的名义,把咱们聚集起来,然后用大军把咱们杀光吗?”
“这很符合朝廷的风格,朝廷一向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而是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
“这可如何是好?已经饿的没有力气逃了。”
“等死吧!这大明朝要完了!哈哈哈!”
“噤声!你不想活了?”
“饿死也是死,被杀头也是死,最起码杀头之前还有一顿饱饭果腹,不至于做那饿死鬼!”
“没错!不用怕他们!
本来就粮食颗粒无收,加上不断的搜刮苛捐杂税,又加收辽饷。
本来还能撑个一年半载的,现在都家徒四壁,树皮都啃光了。”
“别说了,施粥的时间到了,快去抢。”
“那是粥吗?那不就是白开水吗?”
虽然这么说,但灾民们还是来到了粥厂外,等候着施粥填饱肚子。
“督主,粥厂到了。”秦风说道。
苏尘掀开车帘,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望着满脸菜色的灾民,苏尘的心里一惊。
“这么多天了,户部赈灾的官员已经提前来了这么多天,灾民们的气色却没有变好,看来有人想要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