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瑞三人一路逃跑,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山顶上,他们看到一个破败的山洞,天色已晚,他们只能暂且先在这对付一宿。
身上还有伤,沈皎白下手都是死手,每一处伤都昭示着此刻他们有多难堪。
玉瓶攥紧了拳头,不知是因为被气的还是跑太快累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懑。
相较之下,白沉树倒是淡定许多,自顾自地拿出伤药包扎。
“师姐,我来帮你包扎吧。”凌云瑞拿着伤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满脸的愧疚。
“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给我出气,师姐和师兄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教训一下就行了,你非要取人性命,现在好了,被沈皎白当场发现,惹到那个疯子,这事过不去了。”白沉树叼着布,一手攥紧布的另一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哪知道沈皎白在这附近,而且我杀他的时候,师兄你不也没拦着吗,现在怎么倒还怪起我来了?”玉瓶本就心里堵了口气,杀人没成反被杀,还要被他教训。
“要杀就要一鼓作气斩草除根,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下手太慢。”白沉树慢吞吞地继续,并不在乎她激动的情绪。
凌云瑞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白沉树,赶紧安慰玉瓶:“师姐你别这样,先把伤处理了,这事都怪我,当时是我拉着师兄在说话,所以才没注意周围,有什么气等你伤好了,要打要骂我都任由你处置。”
“再不处理,会更严重的。”
玉瓶看到凌云瑞担心到眼眶湿润的样子,软了语气:“这事不怨你,现在这是我跟剑门之间的恩怨,就算闹到宗主那,也不关你们的事。”
“师姐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起的,而且你是我师姐,怎么能你一人受罚呢。”凌云瑞低头为她处理伤口,听到她会自己承担这次的事情,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人受罚总好过三人受罚,师弟你好好修炼,按照你的天赋,早晚有一天,能把他们剑门踩在脚底下,到时候帮师姐好好报仇就是。”伤药覆盖在伤口上,疼得她咬住唇,攥紧了衣服。
凌云瑞动作更轻柔了些:“师姐你放心。”
“好一出同门情深的戏码。”
山洞中回响起鼓掌声由远及近,细软的声线分不出男女,只是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反而在山洞里格外控人心魄。
“什么人?!”白沉树已经站起身,手上拳套凝结。
深处走出一个腰身细软的男人,他上半身***在空气中,腰上不知是纹身还是图腾,肆意地延伸到下腹。
他下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裤子,到脚踝处才浅浅收拢,原本凹凸不平的山洞地面,他竟敢光脚行走,半分不适也没有。
他的手上带着护具,每只手指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指尖护甲收拢,锋利坚韧,要不是有五根手指,说他是鹰爪也不为过。
“不要紧张,既然都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书隽带着几人慢悠悠走着,不像狂裂犬那么认真,四处嗅着,他倒是昂首挺胸,尾巴还尖还翘着,俨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直到走到一块空地上,树木只剩下半截,到处是干涸发黑的血迹,还有枝丫边挂着的一些衣服碎片。
这次的衣服就要粗糙许多,一看就是普通人的衣服。
“过来。”书隽得意洋洋地朝夜卿尘颔首,前脚踩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