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幽暗中的声音沉默片刻,“你在跟我说话?”
“正是。晚辈向前辈请赐救治此马的良方。”
“看在这颗镇魂石的份上,不妨告诉你正确的良方。”幽暗中的人得到第二颗镇魂石,幽幽说道,“给它放血,只留其中一种血脉。”
“如何才能做到两种血脉分离?”风铭觉得这个方法是正确的,连忙请教,不得不再送出一颗镇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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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懂事,但也显得很愚蠢。”幽暗中的人满意的戏谑风铭一句,“据我所知,当今之世,唯有大御兽宗师能够做到。可以肯定的是,你见不到他。我知道你很受伤,但我摸着良心说,我没有骗你一句话,我句句是金玉良言。”
“多谢前辈赐教。”
“谈不上赐教。现在,我打不过你。可只要我能够恢复万分之一的道行,能把你打出屎来。你现在能做的事是让它尽可能吃饱,吃撑,最好是撑得快要死掉,再看看是否有转机。”
“破茧重生!”
“还算有点悟性,但也不是很多。你去老万的铺子碰碰运气吧。这城里,只有他攒下的草料,足够撑到这匹劣马。大概需要一百颗镇魂石。其实,我不相信你能蠢到这步田地。真的,我不相信这事会发生。托关系,前往龙厩挑一匹上等龙驹,最多五十颗镇魂石,甚至三十颗都有机会拿下。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般蠢的蠢人。我用天灵盖发誓,绝对不会有。老天爷啊,肯定不会有,嘤嘤~,饶了我吧……嘿嘿……”
风铭默默离开,真不知这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弄得半人半鬼似的。
他不知道老万的铺子在什么地方,只是默默地走着,已经能看到济䀂门了。只见城门左边的一块破布上歪歪扭扭写着“老万”两个丑陋的大字,破布下方有一个破烂不堪的、好似残垣断壁的铺子,只有铺子东南角悬浮着一团灰云,遮掩着什么。
“劣畜!”
风铭尚未走到铺子前,铺子里传来不悦的骂声。
“劣畜配劣人,倒也般配!”一个身材方正的中年人走出铺门,站在破布下,望着走来的风铭与骏马,“嗨!年轻人,上好的草料,要吗?高贵的龙驹,只有老万铺的草料配得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全要!”
“八十颗镇魂石!”中年人正色道,“年轻人,你身上的蛮族血气很浓郁,一定获得许多镇魂石。我这价格,绝不像老黄说的那样贵,绝对公道,童叟无欺。”
风铭没有说话,掷过去八十颗镇魂石。
中年人看也不看,左手一挥,铺子东南角的灰云升空,露出诡异的胶状形态的草料。
骏马嘶鸣一声,冲过去,像喝水一样地“吃”。
“兄弟,你能成大事。”中年人竖起大拇指,“劣马的命,也是命。这份仁慈,定有重重的回报。喂,兄弟,何必这么大的敌意?我们只是做生意而已。”
风铭缓缓举起铭志,仔细感应周围虚空的微妙变化。虚空在不断扭曲,仿佛有什么神秘而恐怖的存在正在试图破壳而出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终于把老爷子的草料卖出个好价钱,走咯!”
他的话音刚落,便化作一道粉色剑芒,瞬间消失在原地。
风铭不禁摇了摇头,坐在破布下的石头上,任由虚空中的异样变化继续,心想霍灵玲等人的愤怒是有道理的,不跟着来更是人之常情。如此浓烈的凶煞,寻常人纵使不惧,也会影响心智与肉身,进而影响修行根基。
他索性躺在地上,头枕着一块石头,望着天际,思绪飘向远方,思索着眼前的局势和未来的路途。
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心灵却无比坚定。
此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与这无边的凶煞之气对峙。
马儿“喝”完草料,轻轻走过来,伏卧在他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马儿“喝”完草料,轻轻走过来,伏卧在他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平静的时刻,似乎是风暴前的宁静。突然,风铭感应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他迅速御起刀,瞬间赤马跃起,快如闪电般将脑袋插入虚空。
嘎嘣~,一声巨响,赤马()
咬住了什么,只见它奋力一扯,从虚空中揪出一串奇异的生物。
那东西似虫非虫,似蛆非蛆,仿佛是某种变异的腐烂物种。
赤马脖子一仰,直接将百丈长的“怪物”吞入腹中,随即打出一个饱嗝。
天地间忽然起了一阵寒风,吹得风铭的衣襟猎猎作响。
他双眼微眯,感受着周围的变化,仿佛连空气中的微尘也变得异常沉重,更加猛烈的凶煞之气在涌动。
虚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随即一道黑影从裂缝中钻出,速度之快,犹如鬼魅。
风铭毫不犹豫,刀光一闪,直劈向那道黑影。
只听一声惨叫,那黑影应声而倒,化作一滩黑水,散发着浓烈的腐臭。
铭志,金光不停闪烁,跃跃欲试。
天空中再次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黑色的气息如同恶魔的触手,迅速蔓延开来。
风铭紧握刀柄,刀锋一转,直冲向那道裂缝。
裂缝中传出一阵凄厉的嘶吼声,一只巨大的黑手从中伸出,直扑风铭而来。
风铭身形一闪,迅速躲过,随即一刀斩向黑手。
刀光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直接将黑手斩断。
但这并未结束,裂缝中不断有黑影涌出,仿佛无穷无尽。
天地间的黑气越来越浓,风铭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出。
“来吧!”
风铭怒吼一声,刀光再起,直冲向那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