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本已被白莲的光环掩盖,犹如一颗晦暗渺小的孤星,黯淡无光。
即使随着三位师兄一起来到悬镜台,仍然被同门忽略,没有一道目光将其纳入眼帘。
然而,在两位天才的耀眼光环之下,突显出的是那一双双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寒光,齐聚于他身上。
风铭竭力挺直腰杆,但依旧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背上犹如负着高山,不断坠落,让他几欲窒息。
他此时成为悬镜台上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不是因为他的光彩夺目,而是因为那两位风华绝代的天才,显赫的光芒将他笼罩。
悬镜台上,映照着天空的明镜如水晶般透明,仿佛能够窥探到人心的深处。
一阵接一阵的自卑侵袭着风铭,让他感到如芒在背,而两位天才却如同最明亮的星星,璀璨夺目。
风铭形单影只,却在这一刻展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坚毅。
他的眼眸深邃如悬镜,仿佛可以穿透时光的迷雾,看到那些曾经被遗忘的记忆。
他的腰杆虽在压力下微微弯曲,却是如同钢铁般的坚硬。
那无形的力量虽然压迫,但也激发出他内心深处的坚定。
他举起手中的抽签,道:“你们要是没事,我要参加比武了。”
话音未落,好多人笑出声来,无情的嘲讽犹如波涛汹涌的巨浪,冲向风铭。
“笑个屁!”张天鼎怒斥道,“我爹说过,‘萧大掌门人岂有随意收一入室弟子的理。哼,要是什么都人看透,那他就不是萧大掌门了"。”
张天鼎,十六岁的年纪,长得是虎头虎脑,一对罕见的招风耳朵,同龄人中是中等身材。
他那双精明的眸子快速闪烁,所有视线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时刻掌握中。
“本来嘛!”曾天鼐微笑道,“风铭师弟,我与天鼎年长你两岁。等这次比武结束,咱们一同下山游历,好不好?”
“我师父没安排,我那里也不会去的。”
风铭生硬地回道,心想:通灵幻境中,我随时随地吊打你们,这一美妙的情形怎么与现实的差距这么大?
“咦,萱姐来了!”
张天鼎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轻吼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一时间,只留下他留下的笑靥和身影的残影。
曾天鼐笑容满面,轻声嘲讽道:“重色轻友的东西!”
他目送着张天鼎的背影,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屑,仿佛在揭示一切的荒谬。
“风铭师弟,加油哦。”
曾天鼐丢下这句话,便也朝着张天鼎消失的方向走去,脚步渐渐加快,仿佛怕落后太多一般。
整个悬镜台上,众人一阵涌动,九重围成的氛围中央,一位亭亭玉立的绝色美少女吸引了所有目光。
她是灵霄峰首座齐春秋的掌上明珠,齐萱,十七岁的年华,玉清境四品的道行。
围绕着她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似乎只有在得到她的允许或者通过某种暗示之后,才敢开口说话。
无数的殷勤奉承之词如云山雾绕,笼罩在她的周围,仿佛一场崇拜的仪式。
她的出现,让整个场景熠熠生辉,如同星空中的一颗璀璨明星。
齐萱本无需参加悬镜海选,她是灵霄峰首座,地位尊崇,无需在这场争斗中涉足。
然而,她天生要强,甘愿让出灵霄峰推荐的名额,亲自前来参与悬镜海选,亲身彰显父亲的公平之心。
风铭静静地注视着,远远看见三位师兄也靠近过去。
然而,时间过去了好大一会儿,他们却一直没有机()
会与齐萱交流。
在这种崇拜的氛围中,仿佛是无法打破虚幻的屏障。
他那双冷冷而匆匆的目光从齐萱身上掠过,将视线移向悬镜台上的比武台。心中涌动着坚定的决心,一旦踏上比武台,不论对手是谁,都将全力以赴,无所畏惧。
风起云涌,天地间一片激荡的氛围。
灵霄峰,高耸入云,似乎与苍穹融为一体,其巅触及云霄之境。
这片天地,仿佛是一个修炼者的巨大棋盘,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充满了无尽的可能。
悬镜海选,如同燃烧的战火,将这个巨大的棋盘点燃。
风铭依然站在这个风暴的中心,眼神中透露着对未来的渴望和执着。
风,吹拂过悬镜台,扬起少年的长发,吹走一身的不安与紧张,一切是那么的平静。
摩拳擦掌,激情澎湃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仿佛是一曲激昂的乐章,奏响在每一个跃跃欲试的元始门弟子心中。
“啊哟喂!”张天鼎夸张的尖叫声传来,“萱姐,你是九十六号呀,你的对手是萧掌门人的七弟子风铭。”
悬镜台上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一双双复杂的眼睛再底看向风铭。
在所有人看来,风铭再英俊漂亮,也是一只癞蛤蟆,而齐萱是无可争辩的天鹅,容颜绝世。
“爹爹!”
齐萱朝着降落的云朵跑去,她周围的人如触电一般闪开一条大道,只怕挨着了齐萱,一身的污秽脏污了齐萱。
“萱儿,抽好签了?”齐春秋慈爱地问。
齐春秋,身材挺拔,风度翩翩,像一棵玉树一样引人注目。
风铭看上去不过四十刚出头,比自己的师父要年轻四五岁。
近十五年来,齐春秋气势恢宏,势不可当,隐隐已与掌门萧镇元匹敌,并驾齐驱了。
孰不知,若不是齐春秋获得其他各脉的一致支持,这场设立于灵霄峰次峰悬镜峰上的海选,绝无可能成行。
因为这意味着掌门人大权的旁落。
“爹爹,我的是九十六号签,将与玉虚峰上的风铭师弟进行第一轮比武。”齐萱轻松地说,笑靥如花,“爹爹,我必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