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清月与茅罡二人入门的时间,介于俞介善与齐御风之间,是玉虚峰上名列前茅的内门弟子。
他二人在修真境界上与掌门人的三位亲传弟子,三弟子俞介善、五弟子张公祺、六弟子黄公衡,平分秋色,皆是玉清境第六品的道行。
自从二人投在齐御风门下,参与宗门的一些日常事务,其声望地位如火箭般直上云霄,隐然间竟隐隐盖过了掌门人的三位亲传弟子。
然而,在齐御风的声望地位日渐隆盛的之际,齐御风对三师兄与两位师弟仍保持着拉拢之意,双方之间保持着一场宛如棋局的默契,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只是齐御风对三师兄和两位师弟仍有拉拢之意,双方总算保持着某种默契。
风铭在齐御风他们面前就成了啥也不是,甚至风铭不走动,也是一直他们惦记的、令人讨厌的障碍点。
风铭很清楚这一点,入门七年来,选择隐忍。
实际上他也只有隐忍一条路可选,在堂堂正正打赢齐御风之前,没有其它的路可选。
风铭深知自己在师门的角色,微不足道。
七年来选择了隐忍,如同剑鞘中的利刃一般,沉默而锋锐。
实际上,他很清楚与明白,唯有隐忍一条路可选,直至堂堂正正地战胜齐御风之前,没有其他的路可行。
此时此刻,风铭决定通过与裘清月与茅罡的交手,一试自身的成色。
如果真的不能战胜这两人,那前往悬镜峰将不过是自取其辱,令人耻笑掌门师父。
但如果成功战胜他二人,即对齐御风正面宣战,将来一旦与齐御风一战,足可避免被人诟病为“偷袭”同门师兄。
风铭右手捏一剑诀,食指上发出一阵嗞啦啦的脆响声,噗哄一声响,指尖上方一寸的位置燃起一颗明亮的火球。
那火焰熊熊燃烧,火球迎风而变大,似乎要达到拳头大小。
裘清月与茅罡自以为对风铭的底细了如指掌,见此情景,二人不禁开怀大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然而,风铭却如山岳般静默,右手食指轻轻向前一指,火球犹如离弦之箭,发出咻的一声鸣响。
这一指之间,轻描淡写,似有还无。
火球平庸得惊人,全无五行火系术法的杀伐威力,其间携带着灼热的气息,稀松平常。
然而,裘清月与茅罡的笑容在火球的照耀下瞬间凝固,他们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仿佛遭受到了一记无形的重击。
在那一刹那,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压迫力,仿佛一颗火星朝二人压过来,让人不寒而栗。偏偏,火球飞出丈余圆,速度放缓,快要停下一般。
风铭的眸子深邃如潭,但其中蕴含的锋芒却是明显可见。
裘清月与茅罡交换了一眼,心中生出一丝凛然,但二人脸上仍是嘲笑。
刹那间,裘清月随手挽一诀印,掌心发出一柄水锤,呼啸着砸向风铭。
茅罡随手朝虚空一掏,似是硬生生地从虚空中撕扯出一棵巨树,顺势冲向风铭。
他还嘿哈一笑,怪声道:“怎么越来越沉了呢?好讨厌哦!”
二人的道行境界本就高出风铭一品,同样施法五行法术,其威力与威势看上去远胜风铭。
只是,看似快要停止的火球,倏然分裂,一分为二,竟是化作两柄锋利的火剑,分别攻向水锤与巨树。
观战的众人同时“啊”的一声惊呼。
张公祺惊声道:“本门的五行法术,还有这么奥义?”
其他人纷纷点头,满脸只有万分不解的错愕。
此刻,两柄火剑分别与水锤、巨树相遇,刹那间形成虚()
空吞噬之力,两柄火剑直接吞噬水锤与巨树,进而异变成两柄五尺长的火焰大剑,斩向裘、茅二人。
裘、茅二人毕竟身怀足可行走修真界的玉清境六品修为,千钧之际,祭出仙剑。然而,二人只有招架之功,只得用剑挡住心脏、咽喉要害。
火焰大剑以凶猛之威势撞在二人挡身护体的仙剑上。
他们竟然感到一种在火焰雨中迷失方向的错觉,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无边的焰海之中。
一时难以把控,迅疾朝下方的千峰万壑坠落。
没有人出手相助。
裘、茅二人坠落到一片参天大树上空,眼看快要跌落在树上,二人手中的仙剑陡增光芒,将二人托住。二人稍稍停滞后,便即御剑升空,将玉清境第六品的修真实力展露无疑。
三人重新对峙起来。
“大意了,大意了。”茅罡一脸严肃的说道,先前的戏谑之态全无,“掌门真人的入室弟子,所修法门,与我们外面的都不一样。清月,我们得给风师兄点赞。”
“那是自然。”裘清月手中的仙剑,渐渐亮起淡紫色剑辉,“只是,咱们得全力以赴地试一次,免得狗颜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