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在天鸿城的种种行事风格,我只能给你这块砖。
小山谷捡来的,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壮汉接过砖块,用所修的秘法检查后,道:“一颗白灵晶,卖给你。”
风铭玩味一笑,完成交易,道:
“一颗白灵晶,溢价颇多。
希望道友行走时,多替本商铺宣传一下,本商铺收所有可买卖之物,价格好说。”
壮汉道:“你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天鸿城那个鬼地方,你都没有吃过亏。”
风铭微笑着点点头,道:“要全是吃亏的买卖,买主们早饿死了。”
壮汉深深地翻个白眼,御空祭出一柄短棒,朝树林方向飞去。
风铭示意黑氏兄弟与白弼看看这块砖,是否有异样。
三人分别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地看,皆是不住摇头。
风铭将砖揣起,道:“那个小山谷中的这块砖,竟然将我带入小时候家里祭灶神的幻境中。”
天罪刀微微颤抖起来,拍打着风铭的背,像是给他做个背部按摩。
风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踏入堂室,继续他的炼丹,炼符箓。
他身上流转的神秘能量,仿佛是大地深处沉睡的龙脉苏醒。
在这寂静的房间中,他的身躯宛如一株正在生长的神秘草木,一股不可知的力量悄然滋生。
那诡异而蠕动的感觉,如同涌动的涓涓小溪,渗透到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经脉,将他全身包裹,宛若蕴藏着无穷奥秘的法阵。
风铭的骨骼仿佛融入了这股神秘的力量之中,时而柔软如棉,时而坚韧如石。
他能感受到那种强大而又未知的能量在他体内翻涌,带来一种无法形容的变化。
天罪刀,那把沉寂已久的神兵,也在微微颤抖。
它仿佛有了生命,用刀锋轻抚风铭的背脊,与主人共鸣的存在,仿佛是有情的铁与血脉相通。
符文在他指尖凝聚,丹炉中火焰熊熊燃烧,天罪刀的震颤在房间中回荡。
在这过程中,风铭仿佛进入了一片神圣的领域,与神灵对话,与天地相融()
。
每一次符箓的绘制,都是一次仪式;每一次炼丹,都是对自然法则的解读。
他身躯中涌动的力量越发庞大,让整个空间都颤动不已。
此时,符箓终于完成,一阵奇异的波动从风铭手中散发出去,被符箓尽数吸附去。
而炼丹炉中冒起的炙热气息与滚滚的火焰,则宛如神圣的烈焰。
风铭抬头,双眸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明。
血砖上的鲜血,已在他的骨头中扎根,生根发芽。
小白狐依偎在右脚上,像是仔细感受风铭血脉中的力量。
风铭有点累了,前所未有的疲倦感,将小白狐抱起,躺在虎皮椅上睡着了。
梦里,全是寒鸦村温馨的生活场景,栩栩如生。
小草庙还没有那么破烂,还有丰盛的香火供奉。
忽然,万里碧空上黑云密布,狂风刚至,暴雨倾盆。
爷爷与爹爹带着铁锨往山里跑,一道天雷落下,遮住了风铭的视线。
“啊~,不要啊~”
风铭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浑身剧烈颤抖。
他用清水洗洗脸,长吁短叹,心道:“奇怪,我怎么会莫名陷入噩梦中?”
方直大步走进来,白小纯跟着他,嘟囔着什么。
“打起来了,方澄师兄让你赶过去。”方直一脸坏笑,全无出家人的庄严,“夏昺赫赫有名,但那个姓张的元始门弟子,与其斗法,一点不落下风。啧啧,都是厉害的角色。”
风铭听出是张天鼎与夏昺打起来了,疑惑道:“他俩的仇,从何而来?”
方直一愣,极是震惊地打量着风铭,道:“你不知道?”
风铭坚定地摇摇头。
“凌霄殿的凤年掌门人,向元始门的齐长老提亲,希望次子夏昺能迎娶齐长老的掌上明珠。你真的不知道这事?”方直最后忍不住质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风铭皱起眉头,非常无语的模样。
“三年前吧。”方直摸了摸光头,“你把我弄糊涂了。”
风铭呵呵笑了起来,道:“齐长老思虑长远。幸亏是我师父,要是其他长老,一言难尽。”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风铭轻诵,淡淡地笑着,道:“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