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刚刚落下,忽听一阵歌声在江面飘荡而起。
玉连城呵呵笑道:“好,你先听本座唱一遍,接着本座唱一句,你跟着唱,以你的冰雪聪明,想来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嘻嘻,玉叔叔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婠婠顿时笑靥如,明媚灿烂。
玉连城枕在枕头上,双眸闭阖,随意的使唤婠婠,让这小魔女咬牙切齿,甚至生出不惜一切,要和玉连城拼个同归于尽的想法。
“还差得远呢,真不明白。你这阴癸派的魔女,侍候人的本事怎么这么差。”玉连城睁开惺忪的双眼,失望的摇了摇头。
婠婠贝齿微要红唇,一幅娇怯却不敢抵抗声张的模样:“玉叔说的实在有理,婠婠不知该如何反驳。”
“轻一点,你是想捶死叔叔我啊。”
“别要赌,天命最高。”
裴寂摇动手中折扇,极目眺望两岸景色:“东溟派发生巨变,据说被一个叫玉连城的青年掌权。此人武功高强,来历神秘莫测,不知我们此行能否顺利?”
“秀宁别胡说,婉晶只是把我当做她哥哥,我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若她有个好归宿,我只会很开心。”
声刚住,娇媚柔美的女声响起:“公子,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怎么可能?”柴绍不可置信道:“那玉连城也不过二十来岁,三大宗师垂名数十年。我瞧许是单姑娘已心仪上了玉连城,故而言语中尽是推崇之意。”
她将《长生诀》抄在手中,美眸闪烁着光芒,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知道啦,玉叔就知道使唤人。”婠婠嘟了嘟嘴,一派小女儿的姿态。随时取来一个瓷枕,给玉连城垫上,旋即就开始给他垂肩捏腿。
李秀宁美眸一闪道:“据说此人的武功已臻至化境,就连杜伏威这一代霸主都死在他手中,实是不可小觑。在婉晶中的信封中,更是直言此人绝不在三大宗师之下。”
李秀宁掩嘴笑道:“于是‘无上皇’也就变成了‘无上煌’,意说此人出世,必将席卷天下,给中原苍生带来无穷无尽,无可比拟的惊惶恐惧。”
但反过来一想,对方既毫无顾忌的将破绽、要害显露在她面前,自是有所防备,贸然出手,极有可能偷鸡不着蚀把米。
但这想法才刚刚升起,玉连城随手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她娇呼一声,这念头也随之烟消云散。
在原路线中,祝玉妍去世,白清儿就曾利用阴癸派长老逼宫,企图坐上掌门人的位置。
裴寂道:“也正是击杀杜伏威和掌握杨公宝库的秘密,才彻底让玉连城‘无上煌’的名声彻底响彻天下,如彗星般崛起。”
“你还真把婠婠当成侍女哩。”婠婠没好气的道:“从来都是别人侍候婠婠,哪有婠婠去侍候人的,你还是第一个,就连人家师父都没有这个待遇。”
李秀宁忽然掩嘴一笑,美眸转到李世民身上:“二哥,原本婉晶可是对你别有情意,现在移情别恋,你是否感到难过?”
为首之人是个年长寇仲、徐子陵少许的轩梧青年,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此刻傲然卓立,意态自若,一派渊渟岳峙的气度,教人心折。
李世民点头道:“玉连城若得了杨公宝库,再加上东溟派的兵器,的确有了割据一方、逐鹿中原的本钱,那是我们李阀就有多了一个敌人。”
那白清儿修姹女大法,擅长魅惑人心,武功远远不及婠婠,但长袖善舞,拉拢人心的本事比婠婠强上不少。
但偏偏,李渊偏偏无法下定决心反隋,使李阀非但无法发挥出坐拥太原,兵多将广的优势,还可能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粉碎。
……
“据说玉连城最初的绰号是‘无上皇’,比太上皇还要大一辈,算是杨广的爷爷。但当今天下究竟还是隋的江山,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皇权至高无上,不敢轻易冒犯。”
裴寂皱眉道:“东溟夫人的智谋、武功具是深不可测,麾下还有四大护法、护将。且与阴癸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玉连城究竟有何种手段能收服东溟派?”
在方面大耳的青年身边是个娇美少女,姿容秀丽脱俗,一双眸子灵动有神,周身虽透露出一股华贵真气,却并未有凌人姿态,叫人不住生出倾慕、向往之意。
“嫂溺,叔援之以手,这句话想来你应该是听过的。”玉连城淡淡道:“本座有些疲倦,而婠婠你的大腿是最好的枕头。我枕在上面,才能得到更好的休息,当然是于理极合。”
裴寂点头道:“也不无可能。”
婠婠气呼呼道:“才不要哩,玉叔叔你当婠婠是青楼歌女么?”
玉连城虽是闭着眼睛,却仿佛对婠婠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呵呵笑道:“婠侄女,《长生诀》流转数千年,也就寇仲、徐子陵这两小子在机缘巧合之下练成其中两幅图,你就这么修炼,可要小心走火入魔了。”
玉连城淡淡道:“婠侄女不够活泼呀,不如我催动‘生死符’试试,保证让你活蹦乱跳。”
“你这丫头,按摩也没个轻重,别捏头了,还是给我垂肩捏腿吧。”玉连城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婠婠的思绪。
“婠侄女,你想要看《长生诀》?”玉连城话题一转,并伸出一只手,把玩着婠婠自香肩垂泄而下的一缕青丝。
很快,婠婠峨眉微蹙,她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甲骨文字,而七幅图画玄妙莫名,使人不解其意。
这两人李阀的李世民、李秀宁了。
“啧,重一点,没吃饭吗?!”
在这两人身后,还有一英挺青年和一位四十来岁、高瘦潇洒的儒生。他们则分别是李秀宁的未婚夫柴绍和有“忘形扇”之称的裴寂。
那柔美的女生又道:“公子说教婠婠唱歌,可这一首实在不适合婠婠这样的弱女子来唱。”
那男声笑道:“你这调皮鬼,这不唱,那不唱,下次再不唱该打屁股了,不过这一首的确不是唱给你听的。”
“哦?那是唱给谁听的?”
江上迎面而上了一艘乌篷船,走出一黑衣男子,郎笑道:“李二公子,不妨下来坐一坐?”
(本章完)